伺候您的。现在却让您在外头奔波谋生计。” “别说瞎话,相比较以前……”舒阑珊半闭的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旋即消失,她笑:“怎么说呢,我反而觉着现在的日子更舒心呢。” “只要跟小姐在一起,阿沅就也是舒心的。” 那个久违的称呼落入耳中,舒阑珊眯起双眼,无声地一笑。 “啊啊。”是言哥儿走了过来,不知什么时候掰开了一个橘子,把橘子瓣择的十分干净,捧着送到舒阑珊嘴边。 “言哥儿真乖。”舒阑珊看着男孩子清清秀秀的脸。 言哥儿还小,但无可否认眉眼中已经有了些那个人的影子,阿沅是知道的,只是从不敢说。 言哥儿向着舒阑珊露出天真无邪的笑,把剩下的橘子瓣一个个送到舒阑珊嘴里。 秋天的橘子很甘甜,带一点恰到好处的酸,酸甜漾开,还有孩子的笑脸,很治愈。 阿沅笑说:“是隔壁阿伯给了他两个橘子,我以为他怎么不吃呢,原来是留着给你的。” 舒阑珊心里很熨帖,摸摸言哥儿的头:“我们言哥儿最懂事了。去吧,好好看会儿书再睡。” 阿沅仔仔细细给舒阑珊把脚洗过,又取了水给她漱口,换了脸盆,另拧了湿帕子给她擦脸。 舒阑珊感觉脸上一阵清爽,她实在太困了,模模糊糊地说:“阿沅,你放心……我一定、让你跟言哥儿都……好好的。” 阿沅拿着帕子正要去洗,听了这句,不知为什么,眼睛即刻红了。她忍着将要夺眶而出的泪,先是给舒阑珊将被子拉起盖好,转身到了外间,才偷偷地捂着嘴哭了起来。 风吹的窗外几杆竹子瑟瑟有声。 竹影映在窗纸上,像是活动的皮影。 负责跟踪舒阑珊的侍卫回报过后,近侍西窗打量着赵世禛的脸色:“主子……真的要用这个人?” 红泥火炉上吊着银壶,壶中的甘泉水已经滚了。 “这儿的东西一般,只是这水倒是极灵。”赵世禛垂着眼皮儿说。 西窗猜不透他的心意,陪笑说:“这穷乡僻壤的东西哪里入得了主子的口,人也穷酸的很,看今日那个舒监造,忒地小家子气。” 赵世禛抬眸,西窗立刻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伸手轻轻地自扇了一个耳光:“是奴婢多嘴了,主子别恼。” 赵世禛淡淡地说:“不许再背后评议人。” “是。” “虽然那个人的确有点儿……寒酸,”赵世禛抬眸看向夜色沉沉的窗外,莫名,想起那张笑的很有趣的脸,那眉眼之中竟透着隐约的眼熟,他不由地自言自语:“莫非是、在哪里见过吗?” 西窗耳朵竖起,却不敢再多嘴了。 顷刻,赵世禛微微眯起双眼:“传令下去,让高歌再查查舒阑珊的底细。” 那双笑的弯弯的眼睛又浮现在眼前,总觉着那张脸背后……藏掖着什么东西。 喝了一杯茶,外头更声敲响。 “主子,是时候了。”西窗取了一件白狐毛斗篷,躬身相请。 赵世禛起身:“那就走吧。” 出了驿馆门口,赵世禛一眼看到站在马车旁边的那道瘦弱的影子。 舒阑珊立在灯笼的暗影里,仍是穿着半新不旧的布衫,头上戴着纱冠,看着十分之纤弱。 她半躬着身子,微微垂着头,赵世禛只能看见明净的额头,以及那两道淡淡的眉毛,有些倔强地舒展入鬓。 第3章 所有人静默恭候,就在赵世禛将上车之时,舒阑珊微微转身,仍是保持那种半伏身低头的样子:“贵人……” 赵世禛垂眸:“怎么?” “小人有个不情之请,”舒阑珊看着地上的影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