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他放了自己! 她不敢出声,有些慌张地回身冲向门口。 开门的时候手都在抖,迫不及待跑出去,头又晕了晕。 幸而门口的西窗一眼看到了她,急忙跑了过来。 因为靠暖阁太近,西窗不敢大声吵嚷,只拉着阑珊下台阶走开:“王爷见完你了?咦……你怎么看着……” 阑珊唯恐他看出什么来,忙道:“没什么,我刚刚有些身体不适,王爷许我告退。” 西窗闻言却有些不敢立刻把言哥儿的事情告诉她,只忙道:“走走,一并叫太医给你看看。” 阑珊心慌意乱,也没听出西窗说的“一并”,只想快点儿跟言哥儿碰头,然后带了他赶紧离开王府,从此之后可再也不来了。 在西窗跟阑珊匆匆回到后院,却发现言哥儿已经好多了,安静地坐在凳子上,见了她才跳起来过来拉住手。 老太医说道:“不妨事,哥儿是先前吃的太多了有些不消化。吐了反而好。” 西窗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又让给阑珊看看,阑珊却忙说自己已经好了,不必劳烦,只握着言哥儿的手让他道谢。 “你真的要走?”西窗却又是诧异又是不舍,“我还以为你好不容易来了一趟,王爷会留你吃饭呢,先前都叫厨下开始准备了。” 阑珊自然是多一刻也不肯留,只说赵世禛之前已经许了。 西窗见主子答应了,当然也不敢多言,当下送了他们两个出王府。 阑珊又坚称马车在街头等着,便牵着言哥儿的手去了。 西窗目送她人影消失街角,才挠挠头道:“这来去匆匆的,唉,准备那许多菜怎么办,又要便宜那些小子了。” 他哀叹着回到府内,先去暖阁,进门见赵世禛坐在太师椅上,居然脱了一件外裳,脸色却有些微红。 “主子,这屋内虽然暖,可外头冷得很,小心别着凉。”西窗贴心的提醒,又说起饭菜的事:“午饭里有一道炖鹿蹄筋是最好的,又黏又软还大补,主子一定喜欢,可惜小舒那家伙没有口福。” 西窗嘀咕说完,才发现赵世禛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西窗略觉不安:“主子,我、我说错什么了?” 赵世禛冷道:“什么鹿蹄筋,什么大补,以后不许弄那些!” 荣王殿下像是找到了发泄的由头。 他面对舒阑珊时候总会有点情不自禁,今日更加变本加厉,如果不是听说言哥儿有事,只怕不知会发生什么。 这让赵世禛有些心烦,他向来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的感觉。 正好听西窗说什么大补,他突然意识到也许就是西窗这狗奴才自作主张地弄些大补之物,让他食补太甚的缘故。 西窗给不由分说骂了一顿,垂头丧气的出了院子:“主子的脾气怎么变得这样火爆,先前虽也常骂我,可不曾像是今天这样,简直如同吞了火药。” 他思来想去找不到原因,直到想到阑珊,脑中灵光闪烁。 西窗想:“啊!一定是那个家伙不知说什么惹主子不快了,他跑了,所以主子把气撒在我身上。”他越想越觉着自己找到了症结,便气哼哼地发誓,“下次见了一定得好好骂他一顿,凭什么是他惹祸,却让我背锅呢。” 年三十贴了春联,福字,窗花等,阿沅尽心做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王鹏又特意开了那一坛子黄酒,加了姜末跟红糖,在炉子上烧的滚热,除了言哥儿小不能喝外,连阿沅都喝了几盅。 子时将至,大家都有了几分醉意,外头也噼里啪啦地响起爆竹的声音。 王鹏跳起来,拉着言哥儿一起去外头放买的烟花爆竹,阿沅不放心跟了出去,阑珊坐在堂下,手撑着腮看三个人在外头忙碌。 王鹏先点了一个炮仗,只听“啪”的一声,院子里炸出一团小小的花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