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慌张地左顾右盼,确认房间之中除了自己并无他人,可就算如此,仍让她有一种做了坏事的心虚感。 正要离开现场又急忙停下,阑珊抬手在脸上跟嘴上胡乱地擦了擦,似乎担心上面会留下赵世禛的痕迹给人看出来一样。 等阑珊离开驿馆的时候,赵世禛那一行人已经消失在长街之上了。 遥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头,突然想起刚才在里间给他蓦然一吻,阑珊又慌张起来,急忙低着头沿着街边往造船局返回。 还未进造船局大门,就有工部同僚道:“舒丞哪里去了?后面传来消息说是江大人苏醒了呢!” 阑珊闻听,急忙拔腿往后院奔去。 原本在江为功的房间门外是司礼监的人把守着,就算老杜也只能在门口说话。 此刻阑珊赶去,却见房门已经给打开了,两名司礼监的守卫看见阑珊:“是舒丞吗?我们张公公有令,可以许舒丞跟杜员外郎入内探视。” 阑珊暗中赞叹张恒的反应甚是快速,当下向着两人道了谢,便迈步入内去了。 虽然说跟江为功只是在进京后才认识,但是自打相识以来,一块儿抱怨腹诽温益卿,一块儿历经凶险,居然培养出一种不一样的感情来,自打江为功受伤不许别人去见,对阑珊而言居然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念记挂的很了。 如今见他醒了,头上却还裹着纱布,神色懵懂,一时情难自已,急忙跑到榻前。 此时老杜坐在床边,原来他比阑珊早一步到,先前正同江为功说话。 江为公微胖的脸上透出一点受伤后的虚弱感,阑珊进门的时候他正在哼哼,抬头见了她眼睛才微微一亮:“小舒!” 老杜道:“我问过大夫了,江大人已无大碍,调养两天就好了,只不过他才醒来,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呢。” “我的头很清楚,哪里不清楚了?”江为功迫不及待地拉住阑珊,诉苦道:“小舒,我才梦见牛头马面推我过那个什么桥,我闻着桥上飘来的味很不好,便想起咱们那早上吃的生煎馒头,我跟那两个家伙商量,再回来吃几个好有力气赶路……正在讨价还价呢,忽然间就醒了。” 老杜跟阑珊哑然失笑。老杜笑道:“看样子你这爱吃的毛病也是一件好事,要不是你为了那几个生煎馒头耽搁了时辰,真的过了奈何桥,就再也救不回你来了。” 江为功也嘿嘿地笑了:“所以说能吃是福嘛。” 老杜便问:“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还记得么?” “那天,”江为功想了会儿,皱眉道:“我只记得我正在看簿子,忽然发现书架底下有烟,赶紧跑出去书架忽然倒了把我砸在下面,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老杜道:“后来你差点儿没把舒丞急死,他不顾一切要进去救你呢!也多亏了他急中生智的,把旁边的门砸开冲了进去,你也真是命大。” 老杜见问不出什么来,就没勉强。 他外头事儿又多,到处都是找他的人,不能久留,便拉了拉阑珊的袖子,起身往外。 阑珊忙跟着走到外头,老杜问:“你之前去哪儿了?” 略微踌躇阑珊便回答:“我去了驿馆求见荣王殿下。” “呵呵,怪不得呢,”老杜笑道:“先前我听有人说,在驿馆外看到你徘徊,后来司礼监却传了消息来,许我入内探望江为功,必然是你求了荣王殿下了?” 阑珊道:“殿下很是、很是通情达理,幸而如今江大人也无碍了。可算雨过天晴。” 老杜说道:“说的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过……你这一阵儿先别往外了,近身照看着江为功,你的差事等他好了再给你重新安排。” 阑珊答应后,老杜又吩咐她好生看护,自个儿才去了。 送了老杜回房,江为功总算又清醒了几分,开始回想那日遭遇,便问道:“那天到底是怎么起火的呢?我居然糊里糊涂的什么都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