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臣自会留意。殿下这次回京,也请替我向公主报个平安。” 赵世禛便没言语了。 张恒道:“事情解决了,时候也不早,我就先回去了,收拾收拾,明儿好及早启程。王爷,奴婢先告退了。” 赵世禛点头。张恒看一眼温益卿:“郎中一起吗?” 温益卿却望着赵世禛:“王爷,不知舒丞是否还留在驿馆?” “应该是在吧。”赵世禛淡淡的。 温益卿道:“能否请王爷唤舒丞出来,我还有些事情要亲自询问他。” “郎中何必着急,”赵世禛垂着眼皮儿,漫不经心地说:“明儿本王就走了,你有多少话,以后自然可以慢慢地跟舒阑珊说,或者,连这一刻都等不及了吗?” 张恒在门口听着两人的话,此刻便笑道:“我看小舒真是个香饽饽,王爷疼惜他,郎中也器重,倒也不怪大家拿他要紧,这若不是他抽丝剥茧的找出这背后真相,咱们现在还束手无策呢!不过他也病了,这夜晚风大,还是不要让他走动了,这样一来,他能歇息一夜,郎中也能歇息一夜,等明儿一早让他自个儿去找温郎中,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温益卿听张恒这样调停,便道:“如此也罢,殿下,我同张公公一同告退。” 赵世禛道:“慢走,不送。” 目送这两个人消失在夜色深沉的月洞门口,赵世禛回身,想了想叫了个侍卫进来:“舒丞现在哪里?” 那侍卫说道:“之前高大人领着到后院去,好像是跟工部那位江所正在说话。” 赵世禛听她还在,便迈步也往后面而去。 江为功从造船局出来的时候,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一件。 这会儿若是在京城内有相识的碰见江大人,只怕都不敢相认了,江为功的头发有些蓬松,脸上沾着划线用的白色粉末,头发中杂着细碎的锯末,他又不是个尤其注意外表的人,加上忙,身上那件袍子来了后就没换过,脏兮兮的还有点刮破,从头到脚看起来不像是个工部的大人,倒像是从哪里跑来的逃难的。 也难怪先前方秀异觉着他是个“野人”。 路过包子铺的时候,江为功才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受不了那种香味的诱惑,赶紧掏钱买了八个笋菜肉馅的大包子,边走边大口大口的吃着。 到了驿馆的时候,八个肉包子只剩下了四个。江为功怕给驿馆的侍卫们笑话,就赶紧把那四个先包起来,装模作样上前行礼。 侍卫们因为白天见过他,便笑道:“江大人又来探望舒丞?” 江为功笑道:“是啊,小舒好些了吗?”目光所及,突然发现旁边停着一顶轿子,并几匹马。 侍卫们道:“隐约听里头说已经醒了,您快进去吧。” 江为功跟两人打了个招呼,乐颠颠的往内小碎步跑去。 这时侯阑珊正在厅下跟三个人解说案情,下人领着江为功在后院小厅内安置,等不多时,就见高歌陪着阑珊过门而来。 江为功先前等的不耐烦,便就着桌上的热茶,把剩下的四个包子吃了,又吃了两块点心,正在满足的打饱嗝,看见阑珊进来,便忙跳起来:“小舒!” 阑珊闻到他身上还带着菜包子味儿,便笑道:“江大哥,你吃什么了?” 江为功倒也没瞒她,憨憨笑道:“路上买了几个包子,刚才全吃了,也没给你留一个。” 阑珊笑道:“先前我已经吃过了。” 看江为功这幅模样,阑珊就知道他没来得及洗漱:“忙了一整天你必然累了,很不必再往这里跑,我本来就也要回去的。” “回去?”江为功眨着眼睛。 高歌在旁边听了笑道:“舒丞是担心她不回造船局,帮不上忙所以于心有愧,其实大夫说舒丞身体未愈,暂时不宜吹风走动。” 江为功听了忙道:“高大人说的是,既然这样,你不如就再在这里住一晚上。” 阑珊看了高歌一眼,高大人仍是笑的慈眉善目。 江为功却又拉着她:“我才听这里的人说,张公公跟温郎中都来了,是为什么事儿?” 此刻高歌就退了,阑珊道:“海船案子要结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