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广搬救兵。争取先凭借地利及人和,打一个平局出来。然后再想办法托人斡旋调停,争取最后能化干戈为玉帛。 “这,这,怎么可能,那姓郑的明知道我要杀他!”双手抱着头,大盐枭贾登嘴里,发出一串绝望的呻吟。“他不将我的全家斩草除根,怎么可能坐得稳防御使的位置?况且他手中还有两千多心腹弟兄,只要拿了盐税,便可就地招兵买马。假以时日,我更不是他的对手!” “问题是,老爷您最初也只是想给他的下马威,没想要了他的命啊!”一名山羊胡子幕僚摇摇头,低声剖析,“他真正应该报复的是给您下命令的那个人,而不是您。再者,只要他没有在极短时间之内攻破堡寨,就会认识到咱们的实力。那时候,与其跟咱们拼个两败俱伤,让别人捡便宜。还如不放下以往的恩怨,一起来发这制盐贩盐的横财!” “你是说,让我,让我主动出首,将,将受了谁人指使的事情告诉给他?”贾登听得眼神一亮,毫不犹豫地忽略了对方后面几句话。 “冤家宜解不宜结!他跟谁合作,都是合作,不可能自己动手去砍柴火煮海水。”山羊胡子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疑问,只是老神在在地补充。“您毕竟没有能够杀死他。而只要您在,汴梁城里那位就不会再向别人下同样的命令。怎么做对他自己更有好处,相信那姓郑的能够算得清楚!” 第二章 谋杀(七) “是啊,东翁,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那郑子明也不知道,您到底是想给他个下马威,还是受人指使,想要了他的性命!” “贾老爷,那姓郑的既然是官场上的人,就应该明白官场上的规矩。这年头到哪儿上任,最开始跟地方上不明争暗斗一番?斗出个输赢大小,也就罢了,何必非得拼个你死我活?” “是啊,东翁,朱老跟吕老两个说得没错。咱们只要把寨门关紧,让他知道咱们并不好拿捏就行了,总不能真的扯旗造反!” “是啊,是啊……” 众幕僚和管事们七嘴八舌,纷纷附和山羊胡子的意见。 倒不是他们目光短浅,头脑简单,而是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们再做什么长远图谋。毕竟派刺客暗杀一位即将上任的朝廷命官是一回事,拉出庄丁公开与朝廷的兵马对抗,则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只要他们做得干净利落,过后就可以推给越境打草谷的契丹人或者土匪流寇。在符家和朝廷中另外一位大人物的全力遮盖下,郑子明的同僚和上司即便心存怀疑,也没有办法将真相一查到底。 而后者,则等同于公开扯起了反旗。非但朝中那个大人物不敢替他们说话,他们以往依仗的符家,也会在第一时间跟他们摘清关系,甚至直接派兵马过来杀人灭口。 此外,谋刺朝廷命官,完全可以由组织者一人承担。而公开扯旗造反,被扑灭后,首犯和胁从,可是一律在劫难逃! “那,那就先死守堡寨,然后,然后再做打算吧!”见手下人根本鼓不起与郑子明公开对抗的勇气,大盐枭贾登叹了口气,呻吟着点头。 能做到权倾一方的地头蛇,他当然能看出此刻幕僚们的建议里头都包藏着极重的私心。然而,越是这样,他越需要摆出一幅从谏如流的模样。否则,根本不用等郑子明打上门来问罪,手下这帮王八蛋,就有可能会联手发难,将他的人头割下来给姓郑的当见面礼。 不过,表面上从谏如流归从谏如流,暗地里,他却也不能把希望全寄托在郑子明会对自己高抬贵手上。当天下午,就偷偷地命令自己的铁杆心腹分头去联络做团练都监的女婿,和平素一起贩售私盐的几个庄主,请他们从现在起就厉兵秣马,一旦郑子明不依不饶,就只能合力做掉了此人,然后大伙以沧州城为献礼,一道投奔辽国! 几个铁杆心腹倒是比幕僚们忠诚可靠许多,动作最快的一个在天黑之前,就带回了团练都监王德的口信,三千团练枕戈待旦,随时可以为岳父大人效死。到了后半夜,前往其他几家盐枭处也传回了好消息,愿意与贾家共同进退。 大盐枭贾登顿时就又有了底气,关门落锁,调兵遣将,发誓要在“服软”之前,让郑子明知道知道,自己并非没有一战之力。然而,然而让他非常郁闷的是,接连四天四夜过去了,预料中的兴师问罪,却迟迟没有发生。郑子明消失了,像露水一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到了第六天头上,非但家将家丁们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