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晚吗?” “……” “我该走了。” 姜秀文忙喊住他,“你要干什么去?” “炒作。” “啊?” 狄秋鹤摆摆手,拿起背包走了。 姜秀文皱眉,“一段时间不见,怎么变得越发神神叨叨了……”不过贾老先生最开始要找的摄影师是谁?圣象刚刚离职的年轻摄影……等等,年轻人?刚刚离职?那个贺白?秋鹤的脑残粉? 他唰一下扭头看向对面,手不自觉抠玻璃。 所以秋鹤查那一大堆是为了给那位粉丝出气?要不要对个粉丝这么好?好友这是魔障了? 狄秋鹤的电话又关机了,贺白放下补卡时顺手买的便宜手机,收拾行李跟牛俊杰告了别,住回了寝室——他现在已经明白闹鬼事件只是个乌龙了,所以又不怕了。 又过了一天,李茹突然打来了电话。 “小贺,这次李姐有个不情之请。”李茹的声音带着疲惫,有点哑,“先跟你说声抱歉,你离职那天有位顾客找来圣象,指明要当初给b市电视台拍过纪念照的年轻摄影师拍片,那位客户有点能量,上面希望借助这次合作推一推新人,就没告诉你,让其他人顶替你去了。” 贺白一愣,找他拍片的?难道是狄秋鹤说的那个人? “对方是不是一位老先生,想要给孙女拍生日照?”他急忙问道。 李茹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唉,总之是公司对不起你。” 贺白皱眉,直接问道,“李姐现在找我,是不是公司和那位老先生的合作出了问题?您希望我做什么?” “是出了点问题,拍这单活的是马群,当时还有马行通跟着指导,结果出来的成片效果却……本来经过修片师的努力,那些成片已经够得上圣象平时的水平了,但客户自己就是干摄影摄像这块的,对修片十分敏感,所以……”李姐越说越觉得自己完全没立场,声音不知不觉弱了下来,“现在公司的意思是希望由你出面去给那位客户道个歉,然后补拍一套照片,公司愿意给你五倍价钱。” 贺白沉了脸,“李姐,首先,我不缺那五倍价钱;其次,我会自己想办法联系那位老先生,想办法补拍这次照片,却不会以圣象的名义,而是以我个人,因为给老先生拍片这个机会是我一个朋友为我创造的,我不希望辜负我朋友的好意,让我朋友被老先生埋怨;最后,李姐,我明白圣象请您来跟我说这件事的想法,不外乎是觉得我肯定会碍于您的情面答应收拾这个烂摊子,但我现在跟您明确说明,我不愿意,且之后我会在网络上发表一个声明,明确自己已经脱离圣象的现状,并决不允许圣象利用我那好运得来的人气再做任何其它有违我处事原则的事。圣象夺了我的机会,却要我去帮忙善后,世上没这么欺负人的道理。” “小贺……”李茹被他强硬的态度弄得不知该如何回话。 “李姐。”贺白打断她的话,声音缓了下来,“我不问您当初为何不私底下告诉我有顾客找我约拍的事,人在职场,身不由己,我理解,但情分是一方面,原则却又是另一方面。李姐,圣象这样无视客户需要、只顾发展自身的公司是不会长久的,您确定要在那里浪费您剩下的职业寿命?” 李茹沉默,想起那份悬在头顶的停职文件和这么多年扶持圣象一点一点壮大所付出的心血,心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你的话我明白。”她微吸一口气,又打起了精神,勉强笑道,“还是要跟你说句对不起,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会向圣象如实转达你的意愿,小贺,谢谢你。” 她说完直接挂了电话,贺白看着断掉的通话界面,慢慢垮下肩膀,叹了口气。 叮咚,一条新信息发了进来。 李茹:老先生的联系方式是13xxx,此事之后我会向圣象递交辞呈,去外面转转,对不起,谢谢,后会有期。 贺白愣了愣,然后笑了,打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