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下个一星半点,能将地面勉强盖住便要谢天谢地了,结果还没来得及痛快的玩一把,就被家奴扫的干干净净。本来就少的可怜,扫帚一挥,全成了泥水,可心疼死她了。这几年更是连着好几个冬天连雪都不下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物以稀为贵,所以在丁凝的认知里头,雪是个吉兆。虽然在宫中随意做任何事都是很冒险的事情,但是—— 不想了玩完再说! 然后……她觉得自己真的要玩完了。 身后的人等了她片刻,看起来很有耐心的样子。丁凝慌乱之际,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张温润隽秀的脸庞,一个动人的眼神,这些都给了她勇气,令她在慌乱中强行镇定下来,忍不住在心中握拳——尚且没有看到子朝哥哥赢了二姐,怎可轻易向命运低头! 豁出去了! 原本还有些僵硬的身子猛地挺直了小腰板,丁凝端着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转过身来。 容烁瞧见她面上的面纱时,心中有了猜测——应当是哪家随行进来向太后贺年的姑娘。只是这样在寿康宫乱来太过冒险,稍后吓吓她便是,免得再闯什么祸。 不过……也不可太吓到她,若是把她吓哭了,他可受不住。 不等容烁开口,丁凝已经正正经经的给容烁行了一礼,朱唇轻启,如出谷黄莺:“这位贵人打扮不俗,必然不出皇亲国戚国之栋梁之列,贵人可知自己已经犯了死罪!” 容烁:…… 丁凝拧着小眉头,对着太后所在的天福殿恭敬的拱手一拜:“今日乃是腊八,本座是奉命进宫为太后祈福的巫女!而此地更是最适合祈福的场所,祈福之中是不可以有任何人打扰的,贵人可知你这样闯进来,已经折损了本座半生的修为!咳咳咳——”说着还捂住嘴,凄惨的咳起来,舌尖飞快的舔过唇瓣上的朱红,连着悄悄塞进口中的雪水混合,流成血水。 容烁折损了半生的修养才忍住不拆穿她,他眼锋一扫,落在那几个雪人身上,“祈福——堆雪人!?” “这不是雪人!”丁凝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神情严肃的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了!她做了一个“请看”的动作:“这其实是个法坛!这些雪人,肉眼凡胎来看,只是雪人,殊不知他们已经被本座注入了仙力,是本座的护法童子!” “哦——护法童子。”容烁干脆双手抱胸,低头去看被她才在脚底下的那一坨。 “那这……自雪人身上拔下来的,我听着怎么像是……” “是凶(胸)器。”丁凝一本正经的解释,“贵人可有听说过以毒攻毒,魔高一丈!?宫中虽是真龙之地,但惹来太多邪祟觊觎,除掉邪祟最好的法子,就是以毒攻毒,以凶(胸)克凶!” 容烁眼里堆满了笑意,偏偏说出来的话还是一本正经:“这样看来,闯入了这样厉害的阵法,我的确是……犯了死罪啊。” “嘘——”丁凝紧张的四处瞅瞅:“贵人莫要这样说,其实贵人您何其无辜,不该因此送命的,这样,贵人您快些离开,本座还有一半修为,可重启阵法,贵人只管当做今日什么都没有看到,没有听到!”她深吸一口气,起誓般郑重:“本座拼死也会保住你这条命的!” 容烁耳朵一动,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脸上的笑意收敛,淡淡道:“既是如此,容烁就此别过!” 他自报姓名的时候,有意无意打量了一下她的表情,却见她神情正常,并不惊讶的赶他走:“快去吧!” 容烁听着脚步声,不做多留,从另一边离开了。 几乎是他前脚刚离开,丁凝后脚就两腿一软,跌坐在雪地里。 妈呀……吓死宝宝了。 “孽障东西!”这时,华氏也在桂嬷嬷的领路下找到这里了,光是看她那模样,再想想从天福殿出来地上莫名多出来的几个雪球,华氏就知道这丫头干了什么,当着桂嬷嬷的面,痛斥了丁凝几句,转而对桂嬷嬷满是歉意。 桂嬷嬷和煦一笑:“丁夫人何须客气,丁姑娘乖巧可人,天真烂漫,是太后允了她出来玩耍的,太后喜欢这样的小辈,丁夫人莫要责罚了。” 华氏尴尬一笑:“总是失了规矩的。” 桂嬷嬷和蔼一笑,眸子在丁凝的面儿上扫了一眼,身后跟来了一个奴婢,端着一盘子锦盒,桂嬷嬷和蔼道:“丁老夫人在世之时,是先太后最为信任的老人了,即便是老奴,也受过丁老夫人不少提点,太后心念旧人,又见丁家姑娘如此可人,方才命老奴在库房找了几样小物件儿,算是给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