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落在丁家后头,但是现在坐在会首位置上的是丁永善,无论如何门面上都要说几句好听的话,毕竟他们都知道,当年丁永隽险些就把丁家的一切都拿走了,即便丁永善又重新夺回来,丁永隽也已经是一颗实实在在的眼中钉。 现在这个眼中钉自觉地退出了他们视线范围,滚到远远地地方住下,岂不是一件好事!? 往后城中有什么小聚,他有脸来,他们就敢让他无地自容! 宴席的事情,似乎随着一夜过去,也跟着过去了,第二日见到丁永隽,华氏已经没有了要跟他解释的意思,丁永隽也没有找她问什么,两人心照不宣的将事情压了下来。丁永隽用过早饭就外出寻找宅子的买家。 因着要迁宅,事情又多又杂,华氏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没办法面面俱到,丁婕主动帮着母亲开始盘算要带走的东西,也将丁素拘在府里:“你平日里不沾家也就罢了,如今事情繁杂,你多少要留着帮帮忙。” 丁素正对镜梳妆,她将一把黑发握在手里,简单的拢到身后用一条发带束起来。一身淡青色袄裙,衬托得她清丽素雅。 不得不说,丁素喜欢读书,喜欢挑战难度的性子有些类似男儿,但这并不表示她所有的做派都像男儿,相反的,她在吃穿用度上的精致和讲究,连丁婕这个长姐都自愧不如。 别的不说,就说她洁面时候洗在脸上的黑泥,放眼泗陵城都鲜少能看到。这是她自己从一本古籍里头找出来的秘方,配料有贵有贱,真正有价值的是方子,据说调和出来的洗泥能将脸上的油脂还有脏东西全都洗掉。 洗完脸之后必然要擦香膏。 丁婕也擦香膏,擦得还是城中香来轩最好的芙蓉香膏,但是比起丁婕梳妆台上瓶瓶罐罐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排列,已然逊色。 丁素平日里不贪嘴,不乱花钱,攒下来的前都用在折腾自己和买书上头,很有毅力。 束发之后,她便起身去洗漱:“左右我也不喜欢呆在家里,住在哪里都一样,啊对了,若是迁宅那一日我不在家里,劳烦长姐去书院中捎个口信,告知新宅住址,我自己会回去的。” “你!”丁婕气结,可是看着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还是按下心中怒气,好言相劝道:“这也是你的家,你当真这么不放在心上。” 丁素一本正经:“放,当然放!”她双手交叠放在心口:“一直放在心中供奉尊重,半点都不敢亵渎呢!” 说完,她便埋首于脸盆中浇水洗脸,含含糊糊道:“再者,帮衬着母亲的人也不是我,家中大小细软我一概不熟悉,若是到时候错了漏了损了,谁来负责!?” 丁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中的情绪一点点淡下来,施施然走到丁婕的梳妆台前,正将一支小瓶子里的白色液体倒在手上,轻轻在掌间晕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作为长姐,为你操劳也是应该的,只是我对你这房间里偷的大小瓶罐一概不熟悉,若是到时候错了漏了损了,我可负不起责。” 丁素猛地抬起头来,溅出一片水花,丁婕淡定从容的以袖遮掩,半晌,广袖落下,也露出了她略带挑衅的一双眸子。 丁素:“你、你威胁我!!” 丁婕婉婉一笑:“我并不是威胁你,不过你若觉得是,那便是。” 丁素与丁婕对视许久,最终败下阵来,不服气的扭过脸去:“这几日我不出府便是了!” 丁婕笑意更深:“素素还是心疼姐姐的,吾心甚慰。” 丁素干脆不理她了。 相较于这边的情况,丁荃那一头就火烧屁股了! 好好地,为什么要迁宅啊! 这对她来说哪里是迁宅,根本是自掘坟墓啊! 她藏在第一个衣柜后头的行头一定会被翻出来!即便母亲再怎么不注意她,那么大一箱东西,让哪个娘看见都要命啊! 思来想去,将行头分成小包裹,一点一点先藏到医馆那里让师傅帮忙看守方为上策! 丁荃很有行动力,立马开始打包,还拉着林竹一起收拾。 林竹看着这大有逃难架势的气氛,一下子跟着紧张起来:“三姑娘,真的要藏出去!?若是碰见人了怎么办!?” 丁荃一边忙活一边道:“让马房套车,咱们先把东西藏到马车上,再一起带过去不就是了,笨!” 林竹一拍脑袋:“是是是!奴婢这就去!” “等着!一起收拾完过去!”丁荃七手八脚的乱糟糟,林竹赶紧去帮忙。 从武装到男装到骑马装,还有她花大价钱给自己买的新鞭子,短刀,匕首,暗器,足足装了五个包袱。且匕首那样的硬东西,怕掉在地上发出响声,包裹了好几层。主仆二人鬼鬼祟祟的从人最少的一条路绕到马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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