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万氏轻抚着她的脑袋,拿起梳子给她梳头:“寿宴之上百官朝贺,也不少我这一份贺礼,挑着差不多的送了就是。倒是听说素素和阿荃那边月份都大了,你可想好给你的小侄儿送什么礼了吗?” 丁凝趴在万氏的膝盖上:“还没有想好,还是先瞧瞧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吧。”万氏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手指轻轻捋着她的长发:“那你呢?” 丁凝一愣:“什么?” 从前,万氏很少会和她说起这些事情,这就像是母女二人心照不宣的一个雷池,谁也不去提。可是今日,万氏提了。 “你与容烁成亲已经这么久了,现在你又用着他找回来的药,身体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丁凝拧着眉头仔细想了一下,摇头:“也没什么大的感觉,不过身子比以前更热乎更有力气了。从前不敢大动,现在好了许多。” 万氏听着,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这样也好。” 丁凝其实有些怀疑这个药的效用,仅仅是她说的那些变化,还是自己仔细的体会过之后才总结出来的。不过说起来,自从她开始用药,母亲是第一个提起药效的人,大姐和二姐都没有过问过。 接下来的时间,丁凝陪着母亲用了饭,容烁得知她来看母亲,下值之后就直接来接她。 将女儿送走,万氏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并没有急着回屋内。 没多久,胡安文也回来了,下马车时见到门口站着人,讶然不已:“你……” 万氏微微一笑:“回来了,进屋吧。” 这是万氏第一次站在门口接他,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你……是在接我?” 万氏:“方才阿凝来过,我刚送走她。” 胡安文笑了笑,并不介意自己只是顺道捡了个便宜:“先进去吧。” 万氏任由他搀扶着,两人一起往屋内走:“宫中寿宴,你可想好了要送什么做贺礼吗?” 胡安文顿了一下,忽然道:“俞王殿下今日也提了宫宴一事。这贺礼重不在出挑与否,重在不要出错。我觉得一般的金银玉器便很好,不出错便不会有麻烦。” 万氏认真的听着,点点头:“好,我去库里挑一挑。” …… 寿宴这一日,丁凝原本已经让桃竹叫她起床,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容烁起的更早。衣架上已经搭好了她今日要穿的衣裳,梳妆台上配着与衣裳成套的首饰。她唤桃竹,桃竹没来,倒是容烁端着刚熬好的药进来了。 “你怎么早起来了?”她盘腿坐在床上,闻着熟悉的药味, 容烁坐在床边,将她拉到怀里,顺手把药碗搁在床头的凳子上:“你昨夜睡觉之前一直在嘀咕今日的安排,既然这么重视,我自然要出一份力。” 丁凝瞄到那碗药:“这也是你一大早起来做的吗?” 容烁一笑:“桃竹说你喝药一直喝得认真,一天都没有落下过,到现在为止,身体有什么感觉?” 咦? 丁凝扭头,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他,容烁用勺子搅拌汤药,笑道:“怎么了?” “真奇怪,我都喝了许久的药,你们谁也不曾问什么,怎么如今问起来也跟随商量好了似的,一前一后默契的很。” 容烁不慌不忙:“什么药都要一段时间之后才能有所成效,这只能证明,岳母与我一样都很牵挂关系你,连日子也算的前后差不多,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凉着药,催促她去洗漱。 收拾的差不多,丁凝坐在床边端着碗,仰头就将药全都喝干净了。这件事情上,她向来都不娇气,好商量的很。 “今日的药好像有些辣口。”她咂摸着舌头,伸出来用手轻轻地扇,容烁顺手给她塞了一颗蜜饯。 两人一番收拾,早早登上马车前往通往宫宴的宫门。 近日赴宴者非富即贵,宫门口人头涌动,丁凝一下车就看到了丁荃和丁素,诧异不已,游鱼一样溜了过去。 丁荃还好,丁素的月份已经很大了,周世昭平日里一直都很照顾她的身子,怎么今日这样不便,还将她带来了? “二姐,三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秦泽和周世昭小心陪伴在侧,秦泽还好,纵然眼神里有紧张之色,但面上依旧是老成淡定,周世昭就不同了,如临大敌,惊弓之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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