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佰仟云的功劳,所以很感谢她。 佰仟云知道一定事出有因,自己也许没那么大的作用,但如果墨子舟,真能因此心情开朗起来,作为朋友,她也觉得慰籍。 墨子舟这几天也没出门,倒是分别有几个身着黑衣的人来过店里,并且去了后院。与那墨子舟在屋内密谈许久,才行色匆匆离去。 佰仟云不便打听,也没有过于关注。 这天傍晚,前厅客人变得有点多,于是墨子舟便交代了小七,把酒菜送到后院亭里,邀请佰仟云一起用晚膳。 佰仟云爱酒,在清月岭的时候就经常和凌雾喝酒,有时候也叫上红亚和萧逐。炫月很少饮酒,食量也少,况且他进食的时候不喜多言,所以大多数他都不参加。 墨子舟给佰仟云斟了酒,温声说道:“小酌就好,喝多伤身。” 哪知佰仟云端起一饮而尽,惊得墨子舟呆看着她,没有再给她斟上。 佰仟云知道自己酒量,人间的酒虽然喝起来要辛辣些,但不及天界的那么容易醉人,见墨子舟表情似乎被自己吓到,有些好笑没笑出来,安慰道:“放心吧,这点酒醉不了我的,以前我们在山上自己酿的那些酒,才是醉人呢!” 墨子舟一想也是,人间这酒怎堪比天族琼浆玉液,不由一笑,自己也抬了一杯饮下。 两人不急不缓,就这么吃喝起来。 说起用餐,凌雾是豪放不拘,炫月是优雅安静,而墨子舟好像界于两者之间,既不拘束,也不粗鲁,倒是让人十分舒适自在。 酒过三巡,佰仟云一直憋着的疑惑,终于借着酒兴问了出来:“子舟,你的那把琴,有什么故事吗?” 墨子舟神情一怔,有些诧异的望着佰仟云。 “你不想说就不说了。”佰仟云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一摆手说道。 “无妨。”墨子舟声音有些沉,放下酒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突然问这个,其实也并非不可说与你听。”表情慢慢松缓下来,娓娓说道:“这把琴,真正的主人并不是我。” 佰仟云充满好奇,料定这一定是个曲折的故事。 “十六岁那年,家里举办了一场宴会。我第一次见到这把琴,也第一次听到了我这辈子听过最美妙的旋律。从此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此后那琴声,再也没能从我脑中散去。”墨子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缓缓饮下,似乎在整理思绪。 佰仟云也没出言打扰,只是静静的听着他娓娓道来。 那年墨子舟家里,来了两位琴师,是一对父女。为了在家宴上演奏,提前一月便到了他家府上演练。佰仟云不知道什么样排场的家宴,需要提前演练。只听他说起,因自小便痴迷丝竹之声,他便日日偷看琴师奏琴。老琴师琴艺高超,为人十分严谨自律。琴师的女儿年约十五,琴艺也十分精湛,琴声灵动空绝,甚至比起其父都毫不逊色。女孩性格温婉内向,乖觉听话。除了必要的会见,也不多走动,整日呆在自己客居的院子里,父女二人从不外出。 所以墨子舟要想见他们,只能趴在院墙外面的树上偷偷看着。 一开始,他只是被琴声吸引,想知道他们每天是怎么弹奏演练的,后来看得久了,他开始关注的东西,慢慢不一样了。 父女两终日闭门不出,老琴师无事时,也常常是呆在屋里。可那女孩会跑到院子里,时而舞花弄草,时而追逐蝴蝶,或是索性脱了鞋,拎着裙子,下到鱼池里去抓那些锦鲤。许是孩子心性,常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 那女孩独处时活泼轻灵的模样,与人前完全不同,似乎那个才是真实的她。墨子舟看得呆了,不由得跟着她的动作和表情,惊呼起来,被女子发现后,惊慌失措,跌落院中。两人就此相识,一同在那院中玩耍。 后来,墨子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请准了父亲,拜了那老琴师学习琴艺。 朝夕相处,子舟和那女子渐生情愫,二人还谱曲为凭,互定了终身。 “她叫什么名字?”佰仟云终于忍不住问道。 “她叫让颜。” “那曲子就是别离吗?” “不是。”墨子舟神色温柔,似乎还沉浸在那美好的回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