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舟:“……” 眼见男人步步逼近,危险近在咫尺,她赶紧伸出手挡了挡脸,自救系统疯狂运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反正说了总比不说好,遂眼睛一闭自暴自弃道—— “就,那个什么,我那时候喝醉了真的记不清,记得的也不一定对,盛千夜非要问我才不得已随便说的,我算什么呢,我打的分又不具备参考性质,我……” 她说着说着就找到了些感觉,自我认同道:“对,也许是我记错了,可能你第一次和后面几次是一样的,并没有拖后腿,再说了,第一次嘛,就算稍微迅速了一点……” 说着说着抬眼一看。 糟了。 男人的表情好像更阴翳了。 ……她说错什么了吗? 她不是很努力地在圆场吗? 下一秒,她手臂蓦地被人握住,男人力道极大,捏的她生疼。 她被扔上柔软垫褥,整个人还弹了两下,漆黑长发铺洒一床,整个人看起来无辜极了。 在男人要把她就地正法之前,她伸出一只手阻止道:“哎——等一下,我觉得我还可以挽救一下,你真的不听我说完吗,也许我说完了你就不生气了呢?转怒为喜?” 裴寒舟冷淡摘掉肩上的领带,轻飘飘扔在地上。 虽然他没说话,但唇角紧绷的弧度仿佛在昭示着六个字—— 闭嘴。 以及—— 你死定了。 林洛桑:“……” …… 那一天,林洛桑翻来覆去死了大约十二次, 游览了家中包括楼梯间、花园、泳池在内的七处景点, 解锁了近五种全新花样, 三次在晕厥的边缘疯狂试探, 她用的最多的语录是: 对不起、我错了、怎么还没好, 这天大概是很特别的一天, 她第一次与正午的烈日亲切会晤; 这一天,她有三个小时的时间, 热泪盈眶,泪眼迷蒙, 但没有唤回丈夫丝毫的良知, 并在最后,被迫为丈夫添加了0.2分。 ——以上,生成自林洛桑《我的年度打分报告》。 * 林洛桑再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她声音嘶哑口干舌燥,并决定在自己恢复之后,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盛千夜这个该死的损友千刀万剐。 她发出了一个嘶哑的音节,伸出手摸了摸床头柜,探出手的那瞬间想起了自己并没有把水杯带上来,正要收回,却忽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是她的杯子。 拧开,里面的温水温度正好。 看来裴寒舟并没有丧失全部的良知,还知道给她打杯水。 她极度缺水,一鼓作气喝完了整杯,然后又累了,就那么挂在床沿出神,脑内闪过那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悲惨往事,凄凄惨惨戚戚地吸了吸鼻子。 打分又有什么错呢,没有敏锐的总结和判断力,别人怎么能放心让她做一百个练习生的导师呢。 自顾自地叹了会儿气,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翻身,看到在对着电脑办公的男人,吓得差点又掉了下去。 裴寒舟:“醒了?” 她干笑了几声:“是啊,托您的福。” 就为了您那肤浅的虚荣心,将一位无辜的已婚少女逼到了绝境。 她现在看着男人,以前的习惯还没扭回来,只觉得他头顶一会儿9.8,一会儿10.0。 想到他为了力证自己的完美无瑕,奋战十多个小时,林洛桑就那么看着他,毫无预兆地就冒出了一句话。 “你有没有想过?” 裴寒舟蹙眉看着她。 林洛桑:“万一满分,是一百分呢?” “……” 男人合上了电脑盖,无声地转向她。 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又在说些什么作死的东西,赶紧蒙进被子里澄清道: “我错了,胡说的胡说的!!!” ………… 接下来的一周,林洛桑都没有过上什么安生日子。 她也愈发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在那段几乎没有上午的时间里,她不仅得提前完成各大娱乐新闻的采访,以及专辑后续的打歌宣传,还得继续准备自己的第二张专辑。 由于专辑从做完到发售中间有许多流程,耗时也较久,因此很多歌手都是在上一张专辑发售的时候,已经在着手下一张了。 林洛桑也不例外。 她第二张专辑的主题是批判与随想,有很多的现实元素,她起名为《失效》。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