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鸱吻住进了萧贺位于天台的大宅里, 大宅完全仿照旧时模式,里头只差弄上小桥流水层峦叠嶂, 江浙景致好, 到了傍晚, 天台山里云山雾罩。陆鸱吻在阳台上坐着, 后头有脚步声,又有一件衣裳披到她肩上,陆鸱吻扭头, 瞧见萧九龄的脸。 “你怎么进女生卧室?” 萧九龄的眼神很特别, 有些奇异,有些热, 陆鸱吻站起来,男人便搂了女人的腰,“听说你今天英雄救美了?” 陆鸱吻没有动,也没有出声,她忽然觉得自己和萧九龄之间有了一道藩篱,不可打破。 “鸱吻。”男人也没有多话, 直接吻了下来,不知道是几分,几秒,陆鸱吻推开萧九龄, “我们……” 外头有敲门声,陆鸱吻有些脸红,她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了, 并且盖上了一张毛毯,虽然这四月的天气一点儿也不冷,但她觉得这个小动作是必要的。 萧九龄去开门,外头并不是萧惠卿,只是来替陆鸱吻看诊的医生,萧九龄在一旁道:“怕伤到骨头,您仔细看看。” 年老的医生点头,“四公子放心,我会仔细的。” 不知受了甚么刺激,陆鸱吻一把掀开自己盖在身上的毛毯,她站起来,匆匆往外头走,“我不想看病,我待会儿再看。” 陆鸱吻慌不择路,她从萧九龄和家庭医生的夹缝中穿出去,又凭借记忆出了萧家的门,才出萧家大门,她便深深喘了一口气。是的,她觉得压抑,一种不知名的、她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压抑。 那个年轻的司机依旧在路口等着,他搬了个小板凳与花店老板娘在谈天,陆鸱吻自十字路口转过来,她瞧那司机,“走吧,晚了,当心赶不回去。” 那司机迎上去,“陆小姐,你好啦?” 陆鸱吻拉开车门,“走,回临海。” 那司机扭头同那花店老板娘挥手,又钻进车里,“陆小姐,是不是坟头很难找,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鸱吻扣安全带,“走吧,话多。” 天台到临海不过四十分钟路程,陆鸱吻回房间收拾了包裹行李,那司机道:“陆小姐要回去了,要不要我给你订机票?” 陆鸱吻摇头,“我不回港,我回家。” 等萧家的车驶入临海城里的宾馆时,黑色德国名车上下来一个人,那人黑色西装,里头穿一件修身的衬衫,旁边又下来一个姑娘,那姑娘在宾馆门口看了一眼,瞧见在大堂晃悠的司机,“二哥,就是他!” 司机正在大堂待命,剧组说要去勘察场地,这头瞧见花店老板娘,还站起来打招呼,“嘿,老板娘,你怎么来啦?” 萧漫兰揪住那司机,“快说,我二嫂哪里去了?” 那司机是个年轻小伙子,被萧家姑娘这么一扯,脸烧得通红,“老板娘,你、你放手,你说陆小姐吗,她买了机票,回家去了。” 萧漫兰道:“我二嫂家在哪里,香港吗?” 司机摇头,“不,好像听说在广州,对,她住广州的,我听她订机票是这么说的。” 陆鸱吻从临海车站买了张票去宁波,又从宁波买了张车票去上海,她没有回家。 才到上海,她就给倪岳打了个电话,“二公子,我在街上等你啊,救急。” 倪岳就是典型的暴发户富家子做派,开个兰博基尼,油门还没踩,全街上都知道装.逼的来了。知道的说是跑车,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拖拉机。 陆鸱吻在街头一家便利店坐着,手里拿着个甜筒,倪岳将车一停,跟她招手,“我说妹妹,哥哥请你吃好的呀,这个别吃了,吃凉的肚子疼。” 黑白相间的兰博基尼,陆鸱吻钻进车里,“快走,我怕人家说我是小三,要拍照还要打我。” “哧哧”,倪岳扭头,看着陆鸱吻笑,“妹妹,这几年你在香港说相声啊,嘴皮子越来越灵活。” 陆鸱吻舔着甜筒,“我说二公子,我都不好意思上你的车,咱们嫂子呢?” 倪岳打个方向盘,“哪来的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