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 “我做我喜欢的事情,不偷不抢,不强行买卖,还能给大夏朝增加了税收。又有什么不对?” “那些说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的男人,大概是因为不够自信,怕女子超过他,比他能干,将他比下去。” “你们说商人重利,见利忘义?我行商就是重利无义?那照这么说,那文人想要升官发财,就是汲汲钻营,逐权薄疾苦,心肠冷漠。” 本来是针对林二春,却莫名其妙的将火烧到了林三春身上。 有人反问:“你已经有了平凉侯的青睐和许诺一生,日后身份也不同。自然理直气壮、毫无顾忌,可是你妹妹呢,你如此胡搅蛮缠,不顾名节,不讲道理,姐姐尚且如此,妹妹又能够好到哪里去,但凡有规矩的人家,谁敢娶她?” 林二春却轻飘飘的帮她回应终身大事,她说:“要是因此而嫌弃我妹妹的,也不是真心要娶她,这种人不要也罢!” 林三春还记得当时她委屈郁闷得几乎要垂泪,她希望有东方承朔这样的姐夫,可以为她的亲事增加筹码,但是却不想有林二春那样的姐姐,拖她的后腿,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东方承朔,能够那么包容。 那会,她在京城也住了一阵子,也听一些夫人太太说过,权贵富豪之家娶妻,都是以温婉贤惠为首要,谁要那么口齿伶俐的,谁要那么不顾名节,抛头露面又市侩丢人的? 就连普通人家娶妻,也是会查看这一家姐妹的品性,大户人家更为繁琐,就连母亲、姐姐、姑姑,出嫁的、没出嫁的女性亲眷都在考察范围之内,用来作为订亲女子品性的参考。 林三春篡着拳头,又羞又愤的时候,林二春跟她说:“三春,抬起头来,我没有做丢人的事情,你也没有!有人因为我经商赚钱就瞧不起你,这样的人不要,真正喜欢你的男人,不会因为这点事就看轻你。” 她最终还是抬起头来了,脑子里懵懵的,心里觉得绝望,面上强撑着,却不能说什么。 她说她跟林二春不一样?那就没有姐夫的支持。她亲眼见到林二春。众人窃窃私语,对她指指点点。 卓景行就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他说:“我愿意娶。”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如天神一般解了她的围,让她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也忘了羞愤。只傻傻的盯着他看,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听见他说:“我愿意娶。” 完全不知道他后面还说了一句:“姐姐尚且如此,妹妹想必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只想帮林二春解围,只是误会了。 她却傻傻的一下子跳下去,觉得像是被从天而降的一个巨大的幸福馅饼给砸中了。 卓景行果然帮林二春解了围。他人长得好看,家世好、学问好、脾气好,什么都好,他说林二春好,他说愿意娶跟她一样的妹妹。果然堵得别人无话可问。 他答应了娶,她巴不得嫁,林二春从中拦她,最终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嫁进了卓家。 这亲事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被他草率的定了下来了。 于卓景行,只是一场误会,娶回去一个代替品。 于林三春却是人生最幸运的时候,上一世。只有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比林二春更加幸运。 林三春目光微动,放在桌面上的手不由自主的篡起来,那些本以为已经远去的记忆,顿时清晰如昨。 她的思绪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她刚嫁进卓家时候的情形。 因为是远嫁,荆州和虞山两地相去甚远,就是走水路也得二十多天,她是早早的就从虞山起程,在吉日的前一天就住在了荆州城北的客栈里,是从客栈直接发嫁。 当时,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只有大哥一个亲人陪着她一路进城进了卓家。 但是,因为有卓景行在前面领路,所有的疲惫和紧张统统都掩饰不住她的欢喜雀跃,虽然碍于礼仪不能见面,但是她可以从船上的房间里,从轿子的帘缝里偷偷的打量他。 虽然她不便开口。但是每天早晚将要起程或是到达一个目的地的时候,他会跟她隔着帘子说一两句话。 “三妹,要起程了,你忍耐些,还有几天就能到了。” “三妹,到了安庆了,今天我们上岸歇一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