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惊讶地眼睛睁的圆圆的,一下子扑到他怀里,声音已经哽咽。 “太子哥哥!你对澜儿真好!澜儿……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了。” 赵燚一声轻哼。 无以为报,那就以身相许。 哦,她已经是他的了。 不过,也可以…… 冰凉的指尖轻轻一用力,已经解开她的腰带,苏澜毫无所觉,忽然仰着脸问,“太子哥哥,你是不是又答应皇上替他办什么为难的事了?” 他道,“没有。不过是,收买人心的手段,你那位表哥,也会被重用。” 手指微微地停顿后,从衣裳下摆探入,刚一接触到苏澜腰间肌肤,她就一个激灵,红着脸嗔道,“太子哥哥你做什么!” 赵燚如今对她的身体了若指掌,大掌抚过她的敏...感点,指尖力度合适地轻拢慢捻,咬着她耳垂道,“不是要报答孤?” 苏澜已经喘着气,娇软的身子已经成了一汪水,却还在垂死挣扎,“现在还……还白天呢。” “如此,才可证明你的诚意。” “……” . 林端如今就在东宫休养,但所谓的休养,却是关在地牢里。 赵燚问过苏澜要不要去看看她,苏澜其实对林端的印象并不好,若非他是表哥,她才懒得管他死活。 所以,赵燚说他好好活着,还可能会被延昭帝重用,那她也觉得很对得起外祖父母,大舅舅大舅母了,才不必去看他。 但是,赵燚去了。 不但去了,还告诉他商阁老已经沉冤得雪的好消息,并且,他也可以光明正大地以商林端的身份现于人前。 那一瞬间,盘腿坐在地上的商林端,是茫然的。 从他被人从密室里解救出来,又带来东宫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苏皇后败了,赵燚果然才是最后赢家。 枉他自负,以为有他扶持,就能助齐王登上大位,提商家翻案,结果他却大意地没有察觉到苏后安插在齐王身边的眼线,棋差一着,差点就身首异处。 而他费尽心机的筹谋,却是赵燚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 那他那般被苏澜轻鄙不屑地走上一条不归路的意义何在? 他这两年来的机关算尽岂不就是一个天大都笑话! 苏澜就更可以无情地嘲笑他! 赵燚冷眼看着他挣扎不甘懊悔,一无所动,等他平复下来,才道,“你可以离开了。萧千里你也可以带走,不过,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想必你很清楚。” 既然苏澜答应了放人,他自然会照做。 商林端起身,掸掸灰尘。 虽然形容还很落魄,却已有几分疏淡从容。 他长长一揖,“大恩不言谢,以后殿下有用得着草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管怎样,这个情,他承了。 再说,毕竟是表妹夫,他都可以不计较山神庙的算计,自己示弱,又有何妨。 “孤,并非为你,也非为商家。” 商林端明白,他是为了苏澜嘛。 “你欠的,是太子妃。”赵燚强调。 商林端一愣,脑子里灵光一闪,陡然明白过来。 他自知时日无多,在为苏澜的将来做打算。 倒真是个情种。 . 翌日,是个阴天。 看着仿佛有一场秋雨要下,却迟迟没有下雨。 苏澜换了一身素衣,和赵燚早早出门,先去卫国公府和聿哥儿、柳平之,商嬷嬷汇合,再一起去京郊祭拜商阁老一家。 当年商阁老一家因谋逆罪被赐死,死后还是学生偷偷收尸,只草草埋葬在京城外的坟山上。尽管后来重新修葺,却不可能迁坟改葬,周围无比荒凉,尽是草比坟头还高。 但今日,这座不过数十丈高的坟山,却是人满为患,一眼望去,满目皆白。 风声呜咽,仿佛天都在哭泣。 一代大儒,含冤二十余载,如今终于昭雪,他的后人,他的学生,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为他立碑,前来祭拜。 苏澜,苏聿,吕山长,柳平之,商嬷嬷,还有无数人,长跪坟前。 身后却忽然传来喧哗,隐约听到“大公子吗”? 苏澜等回过头去,只见一人缓缓上山而来,那一步步,如有千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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