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燚气结,缓了缓才道,“你有如此本事,想做什么不成, 非要绑架孤?又不求财求权,何必。” 少当家罕见地沉默了会儿,幽幽一叹,目光里有些悲凉,“哎,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来有个未婚夫,我们青梅竹马长大,彼此很相爱,感情跟深厚,就等着婚期一到好成亲。可忽然有一天,他出门救了个姑娘带回来,着了魔一样疯狂地爱她,不顾双方父母反对执意毁了我们的婚约,最后还带着那姑娘私奔了。我很伤心,也很不能理解,什么是爱?为什么我们十多年的感情竟比不过他们相识一月?我无法理解,所以也想试一试,我会不会在很短的时间里,不顾一切地爱上别人。” 说到这儿,她看了眼赵燚,赵燚冷面如霜,“孤,就成了试验品?” “这怎么能叫试验品呢?”少当家立刻纠正他,“这叫寻找真爱!你不想试一试吗?也许你对你妻子的喜欢,只是因为娶了她而成了你不得不去承担的责任,无论娶谁,你都会喜欢的。所以,你应该把目光放的更遥远更开阔一点,找到自己的真爱,免得浑浑噩噩一生,多悲哀啊。” 赵燚冷冷道,“休要拿你,你未婚夫,与孤相比。孤很清楚孤的心意!你也不必,每天换一个说辞骗孤。你心不诚,自然没人会喜欢你。” “我哪里不诚了?” 但赵燚已经不再理会她,打开车窗,认真观察。 这样一个满嘴谎言的狡猾女人,他绝对不会再尝试套她的话! 若是有苏澜的吐真丸在,就好了。 又想她了。 . 此时才过辰时不久,从城里到城外的寺庙这条街上,已经有不少人,也有不少摊贩。 吹糖人塑糖人画糖人的小摊前围满了孩童,欢快的童声童语不绝; 也有演幻术耍猴戏演杂技的,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包围着,喝彩声络绎不绝。 还有卖小零嘴,胭脂水粉小玩具等等,吆喝声不断。 这是一个比较繁华的县城。 赵燚已经得出了结论,心里回忆着云州府附近的州县。 越靠近城门,人就越多,马车根本无法继续前行,少当家只好和赵燚一起下车。没走几步,就见拥堵的街道上,人群自发分成两拨,把中间的路让出来,不少人在说,来了来了,开始了。 紧接着,前面锣鼓喧天,似乎有天大的喜事。 少当家虽然长在贼窝,却没贼匪的本事,她很好奇前面是什么,却只能站在人群最后面,根本挤不到前面去,哪怕很努力地踮着脚尖伸长了脖子,可前面有不少高个子挡着,尤其还有把小孩架在脖子上的,导致她的视野很差,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她幽幽地看了眼身形挺拔的赵燚,多想像那些孩子一样,也骑在赵燚肩上。 哎。 锣鼓声更大了,透过人头间的缝隙,她看到几个壮汉抬着一尊镀金的雕像走过去,紧跟着还有舞龙舞狮踩高跷的,热闹极了。 少当家很费力才能看到一点,但也兴奋地满脸通红,跟着人群一起欢快地尖叫。 街上人越来越多了,少当家的注意力全在街中央的表演,都没注意几个不怀好意的人偷偷靠近,用力抓住她的手腕。 初时她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挤到自己,想让一让,但很快她发现自己似乎在被拖拽。 她是知道这种人多的集会容易出事的,只不过因为待在赵燚身边,又有不少人暗中保护,所以从没有担心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