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一双有情人,终得执手,除了美好与感动,更像是在证明,天地悠悠,白云苍狗,唯有爱,是永恒,是亘古不变。 看着这样一幅画,赵燚有短暂的震撼,据南相自己说,他的画是能卖到十到五十两银子的。 可惜南相的名气还没出来,否则就凭如此神技,卖个一千两也不难。 看起来,好似赵燚占了大便宜。 但短暂的震撼后,赵燚唇角一抿,微微下垂,显出几分不屑来。 画的再好又如何,现实根本没这么美好,不过是为了表达一个意境而美化。 假的,终究还是假的。 转眼就到了除夕。 赵燚原本就对这些节日毫无兴趣,如今再无苏澜张罗,更是索然无味。哪怕南相还有些孩子气的放鞭炮放烟花,赵燚也只在烟花的昙花一现里,看出几分寂寞而已。 远离了苏澜,似乎蛊毒影响越来越小,他越来越想念她。 一过初三,赵燚便又带着南相四处赏景,时间就这么不咸不淡地到了十四。 就快元宵了。 之前两年,赵燚都会陪苏澜去看花灯,今年也不例外,只是形式变成了他看,让另一人画下来。 因为赵燚的特殊情况,以前是正月十六去看花灯,但赵燚觉得,这是他和苏澜的日子,就不愿意在这一天和南相去,便定在十四这晚去。 云州的花灯,和京城的没什么区别,也只是少了些新鲜玩意,不如京城大气精巧,但街上一张张开心的笑脸,也许全天下都是一样的。 回去后,南相就说要把今天看到的画下来。 赵燚沐浴过后,忽然想到什么,又跑去找南相。 他这样的身份,要见谁就见谁,直接就去见了,何况又是住一个院子,还都是男人,连通禀都省了。 所以,他没想到,他推门进去,两步绕过屏风,就正好看到南相赤.身.裸..体站在浴桶里,浑身湿漉漉的,好似刚泡完澡。 这,本也没什么。 都是男人嘛。 但是,赵燚一眼看过去,是两团柔软而挺.翘的玉峰。 他愣了愣,下意识地往下一看,也不是男子的结构。 他有点没回神,而南相也在最初的怔愣茫然后回神,双手紧紧地抱胸,重新蹲进浴桶里,惊恐地发出急促的尖叫。 赵燚好似忽然惊醒,拔腿就往外走。 竟还不忘帮忙把门给关上。 冷冽寒风还在耳边呼啸,赵燚脸色比这夜色更黑更沉,脑子里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妈的!他居然是个女的!怪不得总像个女人! 等他极速回到自己房间门口,忽然想到,不行,他不能再留这个人在身边,不然苏澜会吃醋。 忽然想起苏澜,赵燚又忽然愣住,不知怎的,脑子里又全都是南相方才的样子。 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具身体那么眼熟? 从肩膀到细腰,从胸.脯到双腿,无一处不熟悉? 会让他觉得眼熟的女人的身体,不是应该只有一个? 为何这个只相处了不久,又从未见过光裸之躯的人,会让他觉得熟悉? 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从脑海里渐渐浮出。 南相,就是苏澜。 尽管他们样貌,甚至身高,字迹都不同,但这些都是可以变的。 样貌可以用江湖人的易容术,身高可以在鞋袜上做手脚,字迹就更简单了,苏澜本就会左右手写字,会多种字体,要骗过他,易如反掌。 但是,她的身体,变不了。 肩膀的宽度,胸..脯的大小,甚至两个红点的颜色形状,还有腰身的尺寸,那处的神秘美感。 他闭着眼都能辨认。 何况南相的眼神性情,更是像极了苏澜,也常常给他熟悉感。 赵燚已经很肯定,南相就是苏澜。 但紧随着惊愕而来的是愤怒。 苏澜竟敢欺骗他! 竟敢把他当猴耍! 巨大的愤怒在胸腔里席卷,他转身就要回去找苏澜算账。 但是,脚尖未动,另一个声音却拉住他。 苏澜为什么要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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