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 容湛似笑非笑的看着闵致睿,扬眉说道:“皇亲国戚,不能担任实职。我不过是遵循老祖宗的规矩罢了。” 这样的推脱,闵致睿是不信的,不过饶是如此,还是说道:“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容湛停下脚步,看向了闵致睿,认真问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么?” 随即又问:“你呢?也是如此么?” 这样一问,倒是让致睿哑口无言,是的,他自己其实也是做不到的。 想到这里,微笑起来,缓缓说道:“倒是有些道理。” 两人来到正厅,闵将军正在与几位大臣讨论边关的一些事宜,看到誉王爷到了,起身作揖。 容湛扬着唇笑了笑,随意的摆手,掏出帕子开始擦椅子。 他这样的行径大家早已经习惯,有洁癖的人你总归是敌不过的。 容湛擦过之后坐好,说道:“将军谈论何等大事呢?” 闵将军微笑:“不过是一些边关的风土人情。说起来,西凉老皇帝身体最近越发的不好,宫中内斗越发的厉害。我眼看着,他们边关的布防都严谨了几分。似乎是担心我们趁虚而入。“ 这样的话委实不太该在这样的场合来说,容湛笑了笑,手指轻轻点着桌面。 “没办法,有些人自己是个贼,就看所有人都是贼,都惦记他那点东西呢!” 几个官员哈哈大笑,心中了然。 要知道,誉王爷对西凉,那是不死不休的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虽然现在来看,这个父……总是有些疑问,但是总归有很多的前陈过往在其中,厌恶也是理所当然。 “谈他们作甚,不过是让人觉得厌烦,都是些苍蝇一样的脏东西。说说旁的,不如,我们聊一聊这次官银案,哪只老鼠会被扒下身上的画皮?” 容湛浅浅的笑,他一身洁白的衣衫,如雪高雅,只是这口中的言语倒是有些粗俗。 而且,现在说这个? 这话比刚才那个话题更加难看好吗? 若说刚才那个话题虽然有些不太好,但是总归是安全话题,同仇敌忾,共同的仇人。 然而现在就不是了,这相当于抓内鬼一样。这不是就难看了吗? 大家互相言语,都不说话,面色不怎么好看,主要是被刺激的。 容湛稀松平常:“我看啊,陛下是要大刀阔斧痛下杀手了。”微微笑,随即又道:“不过痛下杀手这词儿用的也不怎么好。总归……” “王爷。”闵致睿打断了他的话,认真道:“我看,事情没有个所以然,未必要这样揣测吧?” 容湛扬眉:“随便闲聊么!” 闵致睿:“就算是随便闲聊,也不太好议论朝堂之事吧?男子这般嘴碎,那可不怎么好。” 容湛哦了一声,微笑:“你说我是个碎嘴子?” 嗬! 好端端的,这两人倒是对上了。 致睿淡然:“我们可不比王爷身份高贵,就算是说点什么出格的,做点什么出格的也没人介意。我们都是普通的臣子,我们还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而且,妄自私下议论朝政,总是不妥当的。这一点,我以为街边三岁的孩子也知晓,但是看你似乎并不知的样子,果然是身份不同,做法都不同。往日里听说誉王爷做事跳脱,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啧啧,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两句,也能被你说这么多。你这么能说,不去天桥说书,真是亏了呢。” “呵呵!”致睿冷笑。 “呵呵呵。”容湛依旧冷笑。 两个人互相之间,彼此都带着几分看不上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