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里,住在宫门,理由是负责监察那些修葺皇宫的工匠。 方二和姜名在屋子里就着腌菜喝米酒,看到他闷闷不乐忙问怎么了,可是大小姐有什么事。 “小姐没事,我觉得我有事。”元吉拎起米酒喝了一口,将疑惑说给两人听,“我如今跟着大小姐,见到了比跟着大都督时还多的世面,反而变的心胸狭窄了。”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大小姐夸武鸦儿就想反驳诋毁。 “武鸦儿的确是一个值得赞扬的人。”元吉说道,“他勇武能战,除了最初那件事,他也算是言而有信,对我们颇有助力。” 这样的一个人,他应该称赞欣赏,为什么听到小姐提他就反感呢 “那不是你心胸狭隘了。”方二道。 不是吗元吉看他,方二冲他举起一杯酒“那是你警惕的本能更厉害了。” 警惕 “武鸦儿这么厉害的人,现在虽然跟我们合作,如果将来成为我们的敌人呢”方二道。 这样的敌人,太可怕,元吉和姜名都神情凝重。 “你看,能不警惕吗这是本能,他越值得赞扬,就越要警惕。”方二看他们,将米酒一饮而尽,“他毕竟不是韩旭,项云,项南之流。” 他对他们来说不知根不知底,除了捏着他的母亲之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掌控。 原来如此,姜名点点头,元吉散去了眉间的忧虑,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更何况,那个武鸦儿是梁振的人。”姜名道,捏着腌菜哼哼两声,“梁振,现在不知道多得意。” 当初如果不是他们把他赶出京城,梁振也不会有今日。 元吉笑了笑“他做梦也想不到,是谁给了他的好运气。” “我梁振所有的坏运气都是因为那个李奉安,他死了以后,我梁振就顺风顺水了。” 相州城门外,身穿铠甲身形消瘦,头发胡须花白的梁振大声说笑,他苍老了很多,但精神饱满,声如洪钟。 “剑南道如今成什么样,小儿都督被一个文臣韩旭扶持,他的女儿,竟然从太原府狼狈而逃。” 身边拥簇的将官们发出笑声。 说起来李奉安一辈子的英明就被他女儿毁掉了。 前方有马蹄声疾驰,卷起阵阵尘烟,一匹大黑马从尘烟中腾跃而来,其上红棉甲黑兵袍的男子瞬时耀目。 “我的乌鸦。”梁振大喊一声,张开双手迎过去。 “武都督来了。”其他的将官们也都一涌而上。 梁振已经将下马的武鸦儿抱在怀里,大笑着拍打端详“几年没见了” 武鸦儿笑道“四年了。” 梁振感叹“怎么过的这么快四年了,我竟然还没死。” 想到当初在京城枯坐,他觉得自己甚至活不过那一年。 武鸦儿笑道“老大人怎么会死叛军还没杀光呢。” 梁振哈哈大笑“我的小乌鸦嘴最甜了。” 四周的将官们神情古怪,武鸦儿嘴甜他们都是振武军的旧人,可从来没有这个感受,只感受到乌鸦的嘴又硬又狠 但再狠再硬也不过是一只鸟,憩息在梁振这个大树上,等大树一死,也就流离失所了,所以大家也不在意。 没想到这只鸟竟然一飞冲天了。 他们振武军也因此跟着声名大振,今非昔比了,诸人都跟着应和大笑。 “老大人先前在说什么”武鸦儿笑道,“笑的我在路上都听到了。” 梁振哼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