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人明白了。 “那位李大小姐也还是个孩子吧,她真能安排这个?” “把梁老大人都耍了?” “听说已经与陇右项南的侄子定亲。” “那剑南道项氏已经占据了半边了。” 大家试图讨论这位李大小姐,只是李奉安的子女一直如同神仙般高高在上,凡人难窥一二所知甚少,讨论不出什么。 武鸦儿摆手:“剑南道就此作罢,我们本来也只是看看,剑南道对于我们来说太遥远。” 一个大胡子男人迟疑一下:“那安氏异动的事还跟老大人说吗?他将平卢变成了范阳。” 平卢与范阳都是节度使,但现在平卢节度使被强留在范阳,生死不知,安康山的范阳兵马已经占据了平卢。 这是他们来这里的最大目的。 “不说了。”武鸦儿道,“冬天快要到了,边境不安,他可以说是合军共防,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比第一次要赤裸肆无忌惮,步子从来都是一步一步走大的。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安康山不仅占据了平卢,还在扩充,已经把手伸到河东了。”胡子男人低声道。 河东可是天子屏障。 武鸦儿默然:“皇帝跟以前也不一样了。” 安康山行事一直都飞扬跋扈,常有人禀告弹劾安康山,每次安康山都有理由解释,又有贵妃娘娘护着,装疯卖傻哭一通。 “以前皇帝还呵斥查问,虽然是不痛不痒的罚一罚了事。”武鸦儿筷子点着桌面,“这次我们进京来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现在皇帝不问朝政很久了,罗贵妃更盛以往。” 这其实也是早在预料中的,但并没有阻止他跋涉来京城,就像梁振明知是激将还是拿着李大小姐的奏章进了宫,因为对皇帝还心存希望。 只是现在他们看到了什么? “李奉安死了,皇帝能给他的小儿封节度使,安康山还活着,他将平卢变成范阳又算什么。” 荒唐吗?荒唐事已经不荒唐了。 “收拾东西,我们明天一早就走。”武鸦儿将筷子一扔。 对面的胡子男抬手接住,与此同时其他人也纷纷将筷子扔过来,那男子双手左右探接住所有的筷子,这是他们一贯的小游戏,伴着一把筷子在桌子上一顿,几人都笑着起身,归心似箭。 京城再好,并不是他们心安所在。 走向门口的武鸦儿忽的停下脚步,长眉微蹙。 “怎么了?”身后诸人忙问。 武鸦儿手放在心口:“我的心好像是因为我不按照原本的计划做而伤心。” 心有些伤心?这是什么意思。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