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云夕乐了:“朱婶,您这是——” 显然,朱婶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插这个嘴的。以前朱婶也不是那个好见义勇为的。 朱婶急忙表态:“宁老师,有了你的教育,我反省了!深刻地反省。这不前天到区领导面前汇报时,我如实陈述了情况。宁老师您受了天大的委屈。” “朱婶,你千万别这么说。” “我知道您为了乡下的孩子自愿下去的,宁老师。我意思是某些人,就像那两口子吧。我就做不出他们那种事儿。喜欢您宁老师的话,当然是要追随您宁老师了。” 这个朱婶什么意思?孟家屋里的孩子都不禁从窗口里探出小脑瓜来。 丫头孟晨橙鼓起了腮帮子:这个家伙又来抢宁老师了吗? “宁老师,您到时候去了你老公那边在哪家小学教课,我带我家玲玲转学过去。” “朱婶,这个完全没有必要。人民路二小也有很多的好老师。”宁云夕苦口婆心地劝着,是真的为玲玲着想。一旦转学,孩子要面对诸多的不适应,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尽快调整过来的,尤其玲玲这是到了小升初的阶段了。 “宁老师,我和我老公想清楚了。一是,我老公在那边的远方兄弟说希望和我们老公一块发财。刚好,那地方,据打听,是你们两口气要去的地方。” 政策放开了,很多人奔着赚钱去了。有机会,谁不愿意。朱家有这个决策也不怪。大人要走,小孩当然得跟着走。 “另一方面,倘若没有您宁老师在那边的话,我是也舍不得我们家玲玲转学的。您都不知道,宁老师,我们两口子这个年纪了,赚钱为啥?就图两个孩子上了大学,入了档案,成了干部。” 上大学,档案里记载着干部二字,干部意味着什么,在那个年代意味着某种身份阶级的不同。再说从古到今,国人对子孙后代的教育向来很重视。 穷自己可以,不可以穷了孩子的教育。 朱婶边说边自己抹了抹眼角,这一刻她真没有装,谁不想变成有文化的人呢,到外面都能被看得起。不关钱不钱的事。 “孩子找老师,我算是想明白了,投缘。我私底下找我俩孩子的班主任多少次,想不出任何办法。说白了,我两个孩子不能让那些老师上心,但是让宁老师您上心了,所以我们玲玲得抓住。” 一个班里那么多学生,老师哪能面面俱到全顾得上,总有重点照顾的对象。不说老师是不是都偏心,但家里养孩子都能偏心,也怨不得老师有偏差。 听到这里,宁云夕不好说什么。 朱玲玲走了上来:“妈。” 众人可以看到,这孩子的表情和以前不太一样。 朱玲玲靠在了朱婶身上,小脸蛋上有了一丝后悔的样子。以前朱婶总叫她念书,念得她都烦了,却从不知道背后自己母亲付出了多少牺牲了多少在供她念书。 抱着突然粘起自己的女儿,朱婶害羞起来,对宁云夕说:“宁老师,麻烦你了,你看我说这么多话,让你在屋外吹风。” “没事。”宁云夕摆摆手。 屋里两个小萝卜头看到宁老师走回来,赶紧跑回桌子边埋头写字。 宁云夕在前,孟晨浩在后进了屋子。 “我写好了。”孟晨橙率先举起小手。 孟晨峻看了下妹妹一眼:居然写得比我快。 宁云夕走过去先看了看小丫头写的,小丫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