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怀疑这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了。 虽然她没见过贺家那个老爷子,也没有听过对方的声音。 但愿意资助别人……应该人很好吧? — 到北城的那天是周六。 母亲在这边的工作也还算顺利。她本身就是会干活又肯吃苦的人,由人教着带一带很快就上了手。而后面的一天里,闻知几乎都是在紧张中度过。 毕竟要去一个陌生的环境。 她不是外向的人,而且闻知清楚自己要去的那所学校很好。估计同学也都像贺家那位少爷一样养尊处优出来的。 一想到这些,再加上自己脸上的那块胎记,就忍不住地胆怯跟自卑。 日子很快就滑到了周一。 前一天晚上左雪岚特意过来,说上午会带她去学校那边报道,让孙慧就不用去了。 能让闻知留在这边上学已经是惊喜了。 孙慧也知道自己办不来这些事,所以没太在乎这些流程上的事情,只一个劲的道谢。 晚上又嘱咐闻知要怎样听话、讲礼貌、会来事这样的话。 在上学这件事情上,家长总是比孩子更上心些。 周一天刚亮没多久,孙慧就把她拉了起来。 清晨的窗外有些雾气,衬得芭蕉也醉醺醺的。 贺家外面的草坪和小花园永远被园丁打理得精致而匠气,胭脂粉的英国玫瑰和杜鹃总是鲜艳的亮眼,层层叠缀在深绿的叶里,似乎永远不会败落。 闻知七点多就收拾好东西在等着了。直到九点多才等到贺太太下来—— 而此时,学校早就上完了第一、二堂课。贺先生也早早就出了门。 客厅宽敞明亮,装潢是奢华的欧式风格,甚至于让人显得渺小。 “我跟你说的那些证件都准备好了吧?” 左雪岚走过来问。 她穿了一身豆沙绿的丝缎连衣裙,衬得身段成熟而有韵味。脖颈上是一串成色净白的珍珠项链,看起来有种成熟温柔的贵气感。 贺太太确实漂亮,也难怪能有那样漂亮的孩子。 不过说起来,闻知自从刚来的时候见到了那个男生一面,后来就再没看到过了。 一方面是自己和母亲住的那个保姆房很偏,二来是自知身份,不好乱走动。 “嗯,都带了。”她回。 左雪岚点了下头,闻知便跟在她身后走。直至到了外面,司机主动开了车门。 老式的林肯车内被整理的一尘不染,空间宽阔,还有一股温和的栀子花味。 闻知没坐过这么好的车,以往只在影视剧里看到过。 她谨慎地在旁边,屁股就挨了一个边边坐着。虽然能很明显的看出左雪岚对她们是有排斥和几分瞧不上的,但面儿上却还算维持着,客气又疏离。 车子缓缓行驶上街,只是气氛有些压抑。 司机不说话,左雪岚也不说话,倚在旁边看手机。 闻知则尽量保持着安静,降低存在感,只消不引起别人的厌烦—— 就像她一直做的那样。 过了一会儿,车便开到了学校。 此时还是课间操期间,校园的主干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什么人。但依稀可以听不到操场那边传过来的广播声。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