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被史学家命名为“火烧通州城”的战役,成了所有教材课本中的重点, 而这些书册上都明明白白地记载着, 此役乃是热武器登上历史舞台的开端, 也是大周中兴并走向世界强国的起点! 当然,此时此刻的赵曜、陈赟、管振勋以及那二十万征北军都不会知道, 今日这一役会彻底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会给后世造成那样深远的影响。而亲手推动了这一切的沈芊,也不会知道, 因为她的到来, 因为她的参与,历史的车轮已然悄悄转向, 而那将是一条全新的征途, 通往真正的星辰大海! 所有这一切都还远在未来,对现在的沈芊、赵曜来说,征途才刚刚开始,目前最重要的工作仍然是拿下通州城! “火势如何?”高坎上, 陈赟看向金佥事,等着斥候确认城内的情况。 这一次,金佥事亲自上阵, 作为一个斥候出身,并统领了斥候半辈子的老斥候,他拥有着非常丰富的探查经验,然而如此蔚为壮观的场面,即便是他从未曾见过。在漫天火起的时候,他便已经愣住了,此刻在陈赟的催促下,才慌张地反应过来,拿起神器“千里眼”就开始仔细地看城里的情况。 城内到处都是火光,火势非常凶猛,几乎没有任何能够落脚的地方,房屋、高塔、阁楼全部都着了火,建筑物上的木块石块不断地往下掉,给底下拥挤逃命的人群造成了极大的打击,甚至连通州城的城楼上都着了火了,城楼上的守卫似乎都在往楼下移动着。 “城内火势太大,现下恐怕不宜进攻。”金佥事收起“千里眼”,躬身将看到的情况汇报给陈赟,“下官看到城中有不少人在往六个城门口移动,他们或许会从城内逃出来。” 这个预估是非常正确的,陈赟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立刻下令让高坎下列阵的征北军立刻兵分四路拦住通往南边、西南边和东南边的这四个城门,至于另两个通往北边的门,在通州城的北部那高大山脉的山脚下,也就是说,不从城中通过,他们无法抵达北边的两个城门,也就是说,那两个城门是鞑靼人最后的逃生机会。 四列征北军直接等在四个出口处守株待兔,果然,没过多久,南门的吊桥慢慢地放下了,城门也一点点地被打开,而在城门打开的瞬间,无数的鞑靼士兵就从里面蜂拥而出,他们拥挤着、踩踏着,脸上都带着明显的惊恐。 这些已经不是训练有素的士兵,这只是一群挣扎逃生的乌合之众。然而,即便他们慌不择路地打开了城门,逃出了身后的火狱,也并没有逃过死神挥舞着的镰刀!再有等候多时的征北军,站在远处,对着城门口万箭齐发,那些逃出来的鞑靼残兵几乎都死于箭雨之下,即便有零星几个活命的,依旧躲不过前锋营的长刀。 这场战役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不是因为打得有多艰难,只是因为那城门口一直源源不断地有人涌出来,被困在南边四门的鞑靼残兵就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背后是漫天火海,面前是千军万马,无论选哪条路都是必死之局!有人妄图穿越整个火海,去到北边的逃生之门;有人走投无路,抱着侥幸与征北军拼死一搏——而这两者,显然都注定了死在这通州城下。 两个时辰之后,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通州城内的火光映红了大半的天空,这通红的血色,在黑夜中越发触目惊心。不过,火势好歹是小了下来,而南边的四个门也渐渐地再也没有人出现了,负责带领四路人马围杀残兵的管振勋派人仔细清点查看了门口的尸体,最后皱着眉回到营中,对赵曜拱手道:“陛下,鞑靼王赛迁没从四门中出来,另有他身边的大将和谋士也并未出现。” “他是烧死在城里了,还是……”仲宪微微一愣,随即想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道,“不对,应该是往北逃了。” 管振勋也是这么想的,他躬身行礼,有些自责道:“陛下,是臣无能,让那贼子逃脱了,请陛下责罚。” 赵曜上前两步,扶起了管振勋,笑道:“这怎么能怪国公呢?赛迁会从北边逃跑也算是意料之中的,通州城毕竟是我大周第一城,易守难攻也是出了名的,能有今日这样的战绩,朕和诸位都应该感到满意了。” “陛下说的是,通州城四面环山,北边两门都在高山一侧,我方绕行不过去,注定是这通州城的缺口。况且通州城固若金汤,若是没有沈姑娘的妙招,这一役绝不会如此轻松。”陈赟很感激地看向沈芊,对她一拱手,表现地非常尊敬。 “是啊,沈姑娘这空投的妙招,真真是有如神技,那铺天盖地之势,真正让鞑靼人无处可逃!”夏飞也非常高兴,顺着陈赟的话恭维了沈芊一番,毕竟嘛,这样的胜利,虽然大部分是沈姑娘的功劳,但至少还得算他们军备营的苦劳不是,这样捞军功的大好机会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