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都好得很,都是当长辈的,说话还没个分寸。”随即与侍候的婆子道了一句,转而同样召了宋筠溪到跟前。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往后呐好好相处。”她一手握了一个,掩不住笑道。等婆子拿了妆奁过来从里面寻出三件儿一样的白玉石榴玉佩,看向二人,挨个给她俩戴上,“最要紧的还是要多多为封家开枝散叶。小卢氏的这件儿就由你代着,免得说我偏心眼儿。” 二人都双手接过,面上俱是染了绯红羞意,宋筠溪还不忘替小卢氏小声解释,“姐姐今个起时身子不大爽利才没能来给老夫人请安。” 不过那声音轻封老夫人自是没听着,反而是瞥见了沈如意掩着小小打了个呵欠,道,“我这儿也不穷讲究规矩,过不过来请安都无妨,有那个心就行了。” “三天两头这不舒服那不痛快的,跟谁欠了她似的,估摸也就筠溪你受得住。”张氏见晃过了那茬又活络了话道,不过分明是瞧死了宋筠溪那软弱性子。二人明明是平妻,才短短几日功夫就教另个盖了一头去,想必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然再回头想想这宋筠溪到底不是林家真正的嫡小姐,没那个底气,自然也就拿不出林夫人那魄力来。 “其实姐姐她没那个……”宋筠溪咬了咬唇似是不赞同,但看张氏那态度又下意识地缩了回去,似乎怕自己嘴笨给卢氏越抹越黑。 封老夫人扭头看见宋筠溪那副小模样,顺着瞧向张氏,“又叨咕什么呢,你这满嘴炮的就不能消停会儿。” “我……”张氏叫封老夫人别有意味地扫了眼,眼睛睁得溜圆一下委屈上了,“老夫人可冤枉,我哪儿说什么不妥的了。” “老夫人误会二夫人了。”宋筠溪也连忙道。 容姨娘在一旁勾起嘴角,因为被封夫人喝斥这会儿也不敢说,光是瞧着热闹了。 不过张氏好歹也是在将军府待了小有二十年,同老夫人相处摸着道儿,没多久纠结就转了话峰,故意哭诉,“看来还是老话说得好,老夫人您这是有了新人忘旧人,还说什么不偏心眼儿,我看啊分明是歪得很!” “小的乖巧可人疼,我还就偏着了。”封老夫人脸上绽开笑,与她逗贫道,“就烦你。” 张氏看老夫人露了笑脸,目光滴溜溜地转到了封夫人身上,企图拉个同盟,不过在触及那冷冰冰没什么表情的面孔时还是作了罢,这么多年她还是跟这位嫂子还是处不到一块去。 “得,我这不受宠的还是想想怎么给老夫人寿辰惊喜来讨点好罢。”张氏凑过去问,“您上回说想听戏,这回请那金大班过来办一场如何。” “要穆青唱。”封老夫人听到唱戏亮了亮眼,点头笑应道。 “行咧,都依您的。”张氏笑呵呵应下,对于讨好老夫人显然是颇有心得的。虽说府里当家的是封夫人,她是个二把手,可真正能拿得住主意的还得算面前这老妇人。 封家几个儿子俱是孝顺,尤其以封肃最甚,这次老夫人的六十大寿必然是风光轰烈,她早就盘算着如何能胜过其他房,好好出把风头了。 就这才把封墨台要回来给老夫人贺寿打岔过去,她一壁喜滋滋地想着,一壁剥了橘子递给老夫人,趁机会不着痕迹地挤了下宋筠溪,因不喜其做派,故意无意地挡在她跟前同老夫人说话,令后者咬唇不知所措。 沈如意坐在一旁瞥向宋筠溪,发觉这人还是跟印象里一样唯唯诺诺,让人欺负了也是往肚里吞,好像她忍一忍就没了事端天下太平,殊不知只会教旁人觉得可欺得寸进尺。 而关于宋筠溪的这性子,沈如意倒是在前世出嫁前同她谈过,在林府是不担心会受欺侮,有母亲在没那不开眼的。只怕是日后她出嫁在婆家会因为这性子吃亏,不过如今看来那番谈话也没起什么作用…… “小二子拉你手了,他没怎么的?”封老夫人调转了话头突然问她道。 沈如意尚未反应过来照实先点了头,就看老夫人眼角的笑意更明显,“好好好,小二子的毛病也是老婆子一块心病,如今终于能正常,也算了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