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禁被景致吸引。亭台楼阁水榭曲桥, 又有碧波荡漾的池塘湖泊, 荷花虽已败, 却有菊花簇簇争艳,随着走动所涉皆是风景。比起风华苑那挤作一堆的人,她这才是纯粹来赏花的。 “小姐当真不参加比试么?”宛桃跟着沈如意, 想起自家主子那日所作的画儿, 想来菊花也没什么难的, 说不准还能夺了彩头去。 沈如意想到方才一路来那些姑娘摩拳擦掌的劲儿, 遂摇了摇头, 离着宴席开始还有段光景,不妨好好欣赏园内美景。在前世她曾听林氏说起过此处, 如今亲身游览,又别有一番风情。 宛桃见状只得可惜作罢, 随着主子往凉亭内小憩。此处菊花开的正艳, 又有一股活水引流贯穿整个花园,一览无遗。而从风华苑那传来的铮铮琴音亦是缥缈动听, 隐约传入耳中, 宛桃不禁眺看了去, “小姐,是宋少奶奶!” 琴台上,一袭浅橘色裙衫的女子正坐在绣花墩上, 十指娴熟的拨动琴弦,淡雅恬静,如春风般柔和,一如抚琴人,教人心情平和舒畅,正是宋筠溪。 一曲毕了,堪堪起身与曹夫人行礼饶是羞赧,后不知曹夫人说了什么,宋筠溪便含羞带怯地留在了她身边,显然得了青睐。沈如意瞧见这一幕不由弯起嘴角,宋筠溪虽然性子怯懦,可有时也极好运,完全免了她担心。 “琴技确是不错。” “奴婢听闻宋少奶奶的琴技是师从御用乐师安邑,了不得呢。”宛桃替沈如意解说道。 沈如意却是最清楚的,宋筠溪跟着安邑苦练琴技十年,自是有所成的,才有她那一句评价。 她收回视线,目光瞥见宛桃抱着的外裳上,掠了流光,垂眸吩咐道:“宛桃,去取纸笔来。” “小姐是回转心意了?”宛桃还是希望小姐能狠狠出一把风头,让那些暗中排挤小姐的人只能羡慕嫉妒去。 沈如意凝着眼前美景,想到某人嘴角略微弯了弧度,“夫君入不得园子,我且画下与他,一同……一同欣赏罢了。”只是说着说着,声音里不自觉染了几许羞涩意味,渐渐低了下去。 宛桃掩着嘴痴痴笑,在她家小姐恼羞成怒之前出了凉亭替她寻了纸笔过来,随后就在一旁特别尽心地侍候研墨。 殊不知在沈如意潜心作画的侍候,风华苑那处也有人正盯着她看,而后不知怎的,上前斟茶的丫鬟就打翻了手里的茶壶,茶水俱是倾洒在了行经的宋筠溪裙摆上。 “呀,看我这不当心的,妹妹没事罢?”卢氏忙是起身话作关心,又掉转头去责问道:“你这丫鬟怎的这么不小心的!” “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鬟似乎是想辩驳什么,但教卢氏一瞪,登时瑟瑟讨饶,“奴婢知错,封少奶奶恕罪!” 宋筠溪看着被茶渍浸透的半边裙摆,秀气眉毛蹙起又舒展,“罢了,你且带我先去换一身我。” 卢氏作势关怀地目送她离去,待她跟着侯府的丫鬟离开后,阮氏等几个趁着旁的不注意暗暗笑作一团,“唉哟,这性子怪好揉捏的,什么平妻呀,我看是妾都差不多。要说立规矩还得数你最厉害!” “可不是,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讨人厌的凑了对儿了。”有人亦作附和。 卢氏亦是掩不住嘴角笑意,眸中甚是得意,“这规矩啊是最重要的,不会的咱们得耐心点教,总得教会了才好。”封墨台是封家长子,又是骁骑将军,前途光亮,她作为将军夫人,对这些人的巴结奉承自是愉悦接受。 赵盈月一直暗中留意着沈如意,此时余光里瞥见略是诧异停住,见沈如意挥墨泼毫的挑了眉梢,哪个不晓得沈国公家的是个草包,竟还上这儿装模作样来了,还晓得找个僻静角落。 她心中不齿,沉思片刻便以方便为由暂且离开,实则往沈如意所在的凉亭走了过去。实则记着了卢氏所说,这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