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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吗?”

    李永邦理直气壮道:“他都把我母亲的陪葬品给顺出来了,我还有什么不安乐的。”

    上官露总算给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横竖我宫里没搜出半点油水来,如琢是他内侍局的,他是如琢正儿八经的主子,如今库银少了,也是他的失职,陆大人那么胖,一看就知道平时吃的太好,不妨就趁此机会熬他个三两油出来?至于名义上嚒,陛下也不要做得太绝,打了自家人的脸,总归不好看。”

    夫妻两个在榻上盘起腿来合伙聊着怎么算计别人,居然破天荒聊的非常投机。李永邦说我知道了,就按你说的办。

    跟着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上官露道:“干嘛?”

    李永邦摇摇头,总觉得她有点不一样,具体哪里说不上来,似乎是性子比从前好了,人也养的白白胖胖的,本来就是个水磨豆腐似的人儿,而今隐隐的像是润了一圈,皮肤散发着珍珠的光泽。

    和他说话虽然老是龇打他,但是人家不是都说嘛,打是亲骂是爱,她没事刺他几句说明他有存在感,入了她老人家的法眼了,不会看不见,比不搭理他强。

    这样一想,他们的关系好像是向前迈了很大的一步呢。

    他望着她开心的一笑。

    一夜到天亮,心情都是愉悦的。

    第61章 锁清秋

    翌日,一道旨意悄无声息的下来了。

    陆耀照旧当他的内务大臣,但耐人寻味的是,这个内务大臣只负责向皇帝写报告,也就是说,内侍局和皇室宗亲一应相关的,都由原来的张德全料理,从宫里的用度和进项,各类物品的采买,都由张德全说了算。甚至不需要内务大臣的批准和印鉴。张德全只需要知会他一声,再由他这个内务大臣禀报陛下就完事了,说到底,就是彻底架空了他,让他挂个虚衔,领一份俸禄。

    陆耀心中不服也没计奈何。

    最气人的是,想要进宫问太后讨个主意,谁知道出入宫禁的符牌都换了。

    由于内廷都住着皇帝的后妃,一般的情况是,臣子们不得传召不可入宫。

    太监们手里持有阴阳符,把守宫门的侍卫拿的是阳符,太监们揣的是阴符,一凹一凸,合得起来的,且符牌上写清楚来者的身份,隶属于什么宫室才准进出。

    陆耀身为内务大臣,也有一方符牌,往日里为了避嫌,不怎么使用,这时候亟不可待的进宫,掏出来一示,和侍卫的竟然对不上,也就是说他这个‘内务大臣’和被罢免了差不多。因为他没有符牌,连内侍局都去不了。

    心里一气,回到家就病倒了。

    消息传到了永寿宫,太后摆下茶盏,揉了揉眼头,道:“病的好,他身子骨健朗,此番真是老天爷相帮,病的正是时候。”说着,吩咐彩娥去和家里安插在宫里的人接头,“和父亲说,让他干脆一病到底,多请几天假,饮食上吃的清淡些,大鱼大肉的一律都免了,甜瓜配上白粥即可,他要是不管饱,多喝几碗白粥便是,直喝到他舒坦为止。”

    陆耀一直知道自家女儿是个极有主意的,对她言听计从,反正目下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唯有在家喝了十来天的粥,喝得胃里泛酸,下人们再上粥,他远远的看到就开始干呕。原本以为会等到皇帝亲自来慰问的,然而以往百试不灵的苦肉计今次连一点水花都没有溅起,皇帝压根没有打算要追究他称病不上朝的事情,相反,朝里对于他这个人是否存在好像也无太大的所谓,陆耀是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到先帝死了,陆家一家鸡犬升天,孰料没享受几天好日子,又被投闲置散,心底一郁结,连粥也不想喝了,一下子瘦了十来斤。皇帝听闻后,据说急的‘五内具焚’,赶忙派了御医上门替他把脉,当日出诊的恰是董耀荣,诊治后回宫复命,李永邦问:“陆大人的身体怎么样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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