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落得个没脸,静贵人不冷不热的慢悠悠道:“华妃娘娘一片好意,陛下会明白的。” 华妃苦笑了一声,瞥了一眼谦妃道:“到底是嫡庶有别,皇后生产和咱们生产,待遇自是大不同的。陛下上心也是应该。” 一句话,深深的戳痛了谦妃的心。 她也小产,可不见皇帝这般着急上火,她产后悲恸,皇帝甚至不曾怜惜安慰过她。说到底,她们不过都是为皇家生孩子的女人,谁和谁都没多少区别。皇后就不同了,都不用她勾勾手指,陛下就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难怪皇后自比那条清高的小红鱼,她们却是那群趋之若鹜的庸脂俗粉。 谦妃的头垂的低低的,眼眶有些见红。 仪妃趁人不注意,偷偷地捏了一把她的手道:“谦妃姐姐,人家那就是说给你听的。别又钻进套里。” 仪妃一提醒,谦妃一下子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的自怨自艾,发现自己险些又被别人带到沟里去了。 仪妃道:“皇后与咱们本来就有别,她是妻,咱们是妾,进宫的第一天咱们心里就该有数,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我从前就是被人撺掇的太多,才会吃了那些暗亏。你可别步我的后尘。” 谦妃拿帕子掖了掖眼睛,点了点头。 仪妃回头吩咐几个丫鬟拿了圆凳给诸位妃嫔,又吩咐上茶,不过没人敢碰就是了,都正襟危坐着,使得屏风外的场景看起来像一副优雅的仕女图。 屏风内却是另一番情景。 李永邦一踏进去,便看到上官露睡在那里,显然已经人事不知了。 李永邦蹲下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声喊道:“露儿……露儿,是我,露儿?” 上官露没反应,脑袋左摇右摆的,似乎很痛苦。 终于在李永邦不懈的喊了数声之后,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无意识的唤道:“木大哥……” 李永邦闻言,心像沉进了冰水里一般。 上官露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唤过他了?可见是糊涂的厉害。 李永邦用拇指轻轻按着她的手道:“我在。我在这儿。” 上官露没再说话,眼睛是睁着,但无神的看着一处,没有焦距。 说话间,太医姗姗来迟。因为一路上赶,急的出了一脑门子的汗,看见皇帝在这儿,略怔了一怔,旋即正色道:“陛下,请让微臣为娘娘把脉,陛下您稍事片刻。” 李永邦回过神来,忙道:“快。” 董耀荣手指在上官露的沉、关、尺一按,沉吟半晌道:“来的路上微臣听说娘娘有孕,微臣十分意外,娘娘有了喜事,太医院为何并无建档?” 凝香道:“那一日娘娘觉得心口不适,传了太医过来,是一位叫刘琨的太医当值,说娘娘是喜脉,娘娘心中欢喜,但隔了几日,另外一个太医来请平安脉却说是什么脾胃不健……娘娘也不知道该听谁的好,只是那姓刘的太医一口咬定了娘娘有喜,同时一直来进安胎药,娘娘眼见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这才信他说的,是真有了。至于留没留脉案,奴婢还真不清楚。” 董耀荣道:“怀孕的女子,丰肩,晃腰,外八字……是基本的外相。” “是,是!”凝香和逢春忙不迭的点头,“咱们娘娘以前走路从来不晃。” 董耀荣示意灵枢检查皇后的身体,灵枢轻轻按了皇后的腹部,随后对太医摇了摇头。 董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