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远远的。到最后来的一日不间断来的仅有谦妃和仪妃,静嫔、昭嫔经常其中一个做代表,至于兰林殿,连良嫔都不来,那裕贵人和关婕妤也跟着不来了。 谦妃道:“娘娘真是好性子,要嫔妾说,宫里连这点最基本的规矩都没有,还像什么话?哼,全都发落了才好。” “谦妃姐姐就是性子急。”仪妃慢悠悠道,“没看到人家都是有备而来的嚒,正所谓法不责众,就是卯准了这一点她们才敢撒野。难道真的像姐姐说的那样把阖宫的妃嫔都给发落了?届时皇后娘娘该怎么解释?即便你我都心知肚明道理完全是在皇后娘娘这边的,可娘娘若真那么做了,便落的一个治下太严,张弛无度的名目。” 谦妃闷闷道:“太气人了。” 仪妃知道皇后不是好惹的,对着上官露‘嗤’一笑道:“就是有一个人嫔妾怎么都没有想到。娘娘,您可是花了大力气帮她的呀。没想到她竟然是个白眼狼,打完斋就不要和尚了,听说最近和华妃、纯妃走动的频繁,咱们不谈良心,单说做人,这上头就说不过去,可见此人人品恶劣,见风使舵,不可深交。” 谦妃也道‘是’,“娘娘当真不该帮她。嫔妾听说陛下定了她五月里封妃,估摸着她眼下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所以才忘了娘娘您的大恩大德。” 上官露浅浅一笑道:“得意忘形的另有其人。不过关于裴氏,陛下既然决定要晋她为妃,终归是一件喜事,无论如何你们都当去贺一贺她的。” 仪妃和谦妃对视一眼,道:“是。” 封妃之日定在立夏,四处都是生机勃勃的,花木葳蕤。 李永邦下旨晋了良嫔为良妃,住处依旧在兰林殿。 封妃仪式不算隆重,但因为和其他宫室的关系密切起来,因此看上去还算热闹。 李永邦来坐了一会儿,看着摇车里小婴儿红润的脸庞,心中不由的感慨万千。又是欣喜又是遗憾。 欣喜的是,这个孩子的命总算保住了; 遗憾的是,这个叫明翔的孩子不是他的明翔。 他抱起孩子,拇指刮了刮孩子的小脸,孩子冲他咯咯的笑。 他想,罢了,只要上官露喜欢就好。明翔就明翔吧。 他又留了一会儿才走。 纯妃阴阳怪气的说:“不是说身体已经好很多了吗,怎么还需要陛下去太医院盯着?像是咱们谁要毒死她一样。” 这话刻薄。 裴令婉气的一手捏住海棠冻石蕉叶杯,脸上的笑也僵住。谁说她没脾气的?她也有。但她不得不努力维持着面上的虚假繁荣。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让上官露的计划功亏一篑。 华妃道:“妹妹有所不知,沉疴入骨,再怎么好,只怕也无力回天了,陛下想是盘算着去请那位鼎鼎大名的神官吧?!” 她们这厢里的话无异于在诅咒皇后,一旦传出去,可是要命的,谦妃和仪妃是一早来过就走了,她们才敢在人前放肆,但凡在场的有谁不附和,便意味着不是自己人,其后很有可能被群起而攻之,丽妃不想被卷进去,又怕被看出来,从头到尾如坐针毡。 纯妃对于谦妃和仪妃的提早立场很不满意,蹙眉道:“真是不识抬举。”说着,瞄了一眼良妃道,“还是良妃妹妹你伶俐聪慧。” 裴令婉朝纯妃举杯道:“是妹妹该敬姐姐一杯,昔日在玉芙宫里,多亏了姐姐的照顾。” “哪里。”纯妃咬了咬牙,扯着面皮笑了笑。 那头李永邦走了以后,径直去了永寿宫,听说小明宣一早叫皇后给接走了,李永邦猜到他们可能在御花园的秋千处,便立时往那里赶。 明宣果然是和上官露在一起,上官露正敦促他读书,问他最近夫子都教了什么,他有什么看法? 明宣苦恼道:“母后,父皇那里,儿臣得一字不漏的回一遍,到您这儿,还得再回一遍,儿臣现今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可你也没有倒背如流嘛!尽顾着嬉戏。听说你小皇叔又送了你一只会学舌的鸟儿,是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