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合适,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 坦白说,瑰阳公主也没有多么爱慕上官明楼,他很英俊,也很正直,但过于古板了,只是瑰阳目下被他说的起了兴致,睁大了眼睛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苦衷?你有什么苦衷?” 上官明楼侧头不语。 瑰阳‘哼’的一声逼迫道:“你不言声就是故意推诿,什么苦衷……都是骗人的,假的。” 瑰阳扁着嘴:“我知道你喜欢谁,你当人都是盲的嚒!” 上官明楼一惊,瑰阳往身后的栏杆上一跳,坐在上头,晃荡着两条腿道:“以为我小,什么都不懂。其实我什么都知道。” “可是她跟你是不可能的。她都嫁人了,我皇兄脾气是不大好,有些招人烦,可为了她已经改了许多,现在被驯的像只没了爪子的老虎,连其他寝宫都不去了。这是要独宠她一个的节奏啊!将来没准再生二、三、四、五个娃娃,你呆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岂不痛苦!” “别说了。”上官明楼低声道,“公主,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能过得好,哪怕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守护她,也并不觉得委屈。” 瑰阳同情的看了他一眼:“那你也挺可怜的。” 她本来想问:你打算就这么光棍一辈子? 后来想一想,这话太毒,等于揭人疮疤了,便闭嘴不谈。 上官明楼眼底浮起一抹倦色:“公主。”一边把蜜蜡珠串呈在手心,递给她看:“公主可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瑰阳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摇头道:“这东西品相一流,是上等货。但我哪里知道它的来历,我又没有神通。” 上官明楼垂眸道:“这珠子是你母亲送给我的。在我还年幼的时候。” “什么?”这下轮到瑰阳惊诧不已,“你说什么?我……我母亲?” 上官明楼深吸一口气道:“那时候我不过六七岁点大,第一次见到这玩意十分欣喜,觉得娘娘是个亲切的人,天天都带在身上,但是后来我被人带到畅音阁,我姨母……确切的说是我母妃。”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瑰阳,道:“我母妃做错了事,为了让我母妃弃甲投降,我被先帝带了出来,我看到人在我面前一个接一个倒下,满地都是血,血流成河,我看到母妃疯癫成狂,一切都发生在眼前,我这辈子!这辈子都无法忘记那天,我最不愿意来的地方就是皇宫。” “公主,我是永昭帝六子歿吴王的遗子,也就是……你的堂兄。” 瑰阳怔在当场,只觉得耳朵轰隆隆的,好像天边炸了一个响雷。 良久,才咽了咽口水道:“这,怎么可能……” 上官明楼无奈道:“公主,我不能与公主在一起,不是因为看不上公主,是因为……”他伸手摸了摸瑰阳的脑袋,眼底漾起几分宠爱:“是因为我也是你大哥。” 瑰阳张口结舌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那个……” “公主不必为难。”上官明楼道,“这个秘密我守了许久,我既然选择对公主和盘托出,公主自然可以如数转告陛下,我等着陛下的处置便是。” 全部说完,对瑰阳深深一礼,瑰阳忙上去托住了他的手臂,这大礼她受不起,上官明楼对她感激一笑,转身离去了。 瑰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