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刚开近别墅, 便看见门外花园影影绰绰, 像是有两个人。 秦阅开了车大灯照过去, 是喝得晕头转向的王忱,还有罗少新导演。 罗导俨然没有王忱醉得那么厉害, 但人也不清醒,单个胳膊搂着王忱, 两人贴得极亲近。 王忱扶着家门口的密码锁,死活不许罗少新看, 怕被别人背去密码。可不知道为什么,罗少新搀着他, 并不肯退开。 “忱忱!”秦阅探头从驾驶座出去,喊了一嗓子。 王忱一听是熟悉的声音, 当即推开罗少新, 踉跄着朝他车头跑来。 秦阅忙拉起手刹,把车停稳,然后开门下去,迎住扑进自己怀抱的人。王忱裹挟着一团酒气扎到他胸口靠住,傻乎乎地笑, “秦阅,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们,嗝,有客人。” “秦总……”罗少新摇摇摆摆走过来, “不好意思,太晚了,要打扰你,我没开车,跟着小辰一起过来了,他要开门,又不许我扶着……” 秦阅拥着王忱的腰,那里热乎乎的,是刚刚被罗少新揽过的地方。秦阅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不知道是从医院孤身回家的怅然,还是夜色里王忱被其他男人拥抱的动作带来了刺激,但再度面对罗少新,秦阅却产生了从前并没有过的警惕感。 他眉目冷峻,客气而生疏地说:“辛苦罗导了,我带您去客房休息。” 秦阅半抱半拽地带着王忱进了屋子,把烂泥一样的人扔到沙发上,然后便安排罗少新去离主卧最远的客房睡下。 罗少新也是真醉了,洗漱都懒得,靠在床上脑袋一歪就开始打鼾。 秦阅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关好了门,这才下楼去安顿王忱。 他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王忱正瞪着满是醺然的大眼睛,等着他。 秦阅面带不豫地走近,王忱一把就抱住了对方的腰,仰着头,满脸不高兴地问:“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你身上有香水味!” “你喝得这么醉,还好意思问我?”秦阅解恨似的捏了捏王忱的耳朵,见他吃痛,才缓下情绪。他自己闻了闻身上,香水味没有,消毒水味倒很重,于是说:“去和孙崇吃饭了,他还问你好。” 王忱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歪着脑袋打量秦阅。 他这一刻的目光显得清澈而透亮,秦阅被他的视线完全锁住。王忱所有的酒意仿佛都在这时候消退,审视又思考般地在揣摩秦阅是不是对他说谎。 秦阅不由得低声开口:“其实我……” “孙崇最近怎么样?”而同一时刻,王忱笑嘻嘻地问。 秦阅的话被重新堵住。 其实,如果王忱这时候没有喝醉,一定看得出来,秦阅是在撒谎。 可偏偏他醉得太彻底,连香水和消毒液的味道都无法分辨,又如何从秦阅闪烁的目光里察觉那一丝隐瞒的意图。 秦阅抬起了手,轻轻抚过王忱的下颌线,“他挺好的,一家人都好。” 王忱抓着秦阅的手指咬了咬。不堪示弱:“我们也很好,我们更好!!” “真是醉得不轻。”秦阅伸指在王忱的额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