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乃庐山剑派二代弟子,几位是……”为首的年轻人上前, 开口询问。 原来是庐山派的人,辰子戚敛眸, 转了转眼珠子。 长剑门隶属于庐山派,受了欺负, 便叫老大来撑腰, 所以庐山派是过来替长剑门出头的。这般说来, 方才救他俩的那名剑客, 应该也是庐山派的人。若是留在这里, 等着他们调停, 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若赵素柔开口讨要程嘉珍,免不得又要起冲突。 素心宗的人,似乎对于程嘉珍异常执着,为防生变,还是早些脱身的好。 思及此,辰子戚便摆出一张凄苦的脸道:“我们乃是京城人士,到露城来投奔亲戚,不想遇到素心宗的仙姑,被他们扣住不许走,幸得方才一位蓝衣侠士相助,才得以脱身。” 庐山派的人闻言,敌意稍减,为首的将已经出鞘的宝剑又扣了回去。他身边的师弟却还有些怀疑:“素心宗何时做起了打家劫舍的生意,她们缘何不许你们走啊?” 辰子戚低下头,涨红了脸,扭捏道:“那位大姨见我兄弟几人生得俊俏,说是要带我几个到素心宗去……” “啊……”庐山派的小伙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呼,仔细瞧瞧。辰子戚长得玉树临风,那边黑蛋虽然有些黑,但五官还是很英俊的。 想想素心宗一群没有成亲的老姑婆…… 一时间,众人对辰子戚一行人产生了万分同情。 辰子戚冲他们拱手一礼,翻身上马。黑蛋受伤了,就让乌不见赶着常娥坐的马车,快速离开此地。往露城去,担心素心宗的人追过来,便直接改道剑阳。 “师兄,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一位年纪小些的庐山弟子问道。 “既然是小师叔放他们走的,便不必再管。”为首的师兄道。 “师兄我还有个问题,”师弟忍了片刻没忍住,面色复杂地开口,“若是劫色,那个秃子是怎么回事?”且不说乌不见那一脸的倒霉相,就涂不显那亮堂堂的秃顶,谁会看得上啊! “兴许……有人好这口……” “哦。” 辰子墨受了点内伤,好在不是很严重,靠在车壁上默默运功调息。 “你个不孝子,畜生,你就是这般报答我的养育之恩的……”程嘉珍坐在角落里,瞪着眼睛咒骂。原以为离开皇宫,她就能重获自由,还能靠着这个“儿子”过上锦衣玉食的太妃日子。没想到,辰子墨一路上让她吃冷饭,喝冷水,睡行李槽,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倒是对那个贫贱出身的常娥像亲娘一样供着。 “这叫什么来着,投桃报李,他小时候你是怎么对他的,如今他就怎么对你,”常娥闲闲地嗑着瓜子,“他没有拿柳条抽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有趣的是,程嘉珍一直强调养育之恩,却没再说过她是他娘亲的话。 黄昏时分,总算赶到了剑阳城。这里是辰子戚的封地,是他以后要长久居住的地方。 城门口没有城防,所有人随便进出。当然,来往的人也很少。 辰子戚想过,自己的封地在远离皇权的地方,可能会像九如镇一样混乱。然而,跨进城门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整个剑阳城,一片萧瑟,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商铺,想乱都乱不起来。 走了半条街,才看到两家打铁的铺子。 “老伯,这剑阳怎的没有人啊?”辰子戚问站在门前敲打不止的铁匠。 “再往前去就有了,”铁匠抬头看看他,“你是来买剑的吗?” 辰子戚摇了摇头,接着往前走,确实有了更多的铺子,不过……都是打铁的!没有酒馆,没有青楼,只有一家破破烂烂的客栈。路上的行人,各个灰头土脸,神色麻木。 剑阳城附近都是剑盟的门派,所有人都以练剑为荣,期望着有朝一日能进入大门派习武。不练剑的人,也都去了门派相关的农庄里,混口饭吃。 “门派管辖之外的城镇,大抵如此,”辰子墨靠在车门处,捂着胸口道,“露城也很穷。” 举国习武,坏处就是没有人种田,税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