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山岚掩映中的归云宫,气恼不已。没能空手套白狼不说,还把丹漪给得罪了。丹漪竟然并不在意辰子戚的死活,还真如天德所言,是把辰子戚当玩物了? 打发走了辰子坚,丹漪晃晃悠悠地去梧桐林找戚戚,竹床上空无一人,只有一本还未看完的话本。捡起来瞥了一眼,这是一本关于“羽衣人”的传说。 传闻上古时期,有一种羽衣人,背后长着翅膀,会在天上飞。有个庄稼汉在田间劳作,看到有羽衣人从而降。羽衣人也是男子,见庄稼汉长得俊俏,便将他按倒在地,强行做那云雨之事。而后羽衣人腾空而去,庄稼汉的肚子却一日大过一日,半年之后,肚子突然剧痛无比,似有什么要破体而出。庄稼汉痛得无法,持刀割开了自己的下|身,生出一只小蛇来。 丹漪抿了抿唇,抬脚去寻辰子戚,果不其然,在乌不见和涂不显养伤的房子里找到了他。 此时,辰子戚正坐在涂不显床边,抓着他那只没能变回去的爪勾看:“你是什么鸟呀?”瞧着像是鹰隼之类的猛禽。 原本被吓傻的涂不显,总算缓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道:“是……秃鹫。”因为这只爪断了,骨头没长好变不回去,他就只能一直举着这只鸟爪。 “不对呀,丹漪说过,翅膀是手。”辰子戚挠头。 “属下的手是爪勾,乌不见的就是翅膀。”原来宫主已经暴露了,那就不用怕了,涂不显呼了口气,毫无负罪感地把自己的伙伴也给卖了。 辰子戚了然,“那你们会不会去庄稼地里……” “戚戚!”丹漪赶紧开口,阻止他继续问下去。 辰子戚看到丹漪,立时扔下涂不显的爪,跑过去蹭到丹漪身边,“老二走了?” “嗯。”丹漪拉着他,离开了这间充满药味的房子,出门恰好碰到前来治病的沐长老。 沐长老向两人行了礼,便晃晃悠悠地走进去。 就听得里面涂不显颤颤巍巍道:“沐长老,我内伤不重,让我自己恢复吧?” “不行,自己恢复要到什么时候了,躺好。” “嗷嗷嗷嗷!”一阵惨叫传出来,“您不是揉的吗?别敲啊啊啊!” “敲着好得快。” 然后便是一阵巴掌敲胸口的“笃笃”声。 辰子戚听着那声音,禁不住摸了摸胸口。幸好他的内伤有丹漪给治,不然也要受罪了。 “怎么了?”丹漪见他捂胸口,立时开口问他。 “没事……”辰子戚看看丹漪,见他那双眼睛正专注地看着自己,又开始心痒痒,扒着丹漪的肩膀耍赖,“我不想走了。” 供属下养伤的地方比较偏僻,此处没有瀑布,干燥一些有利于伤口愈合。要走回主殿那边,需要爬一条悠长的台阶。 丹漪奇怪地看了辰子戚一眼,他怎么觉得,这两天戚戚变得粘人了……难道是丹凤回天疗伤落下的毛病?不论如何,这种变化他是乐见其成的,抬手把辰子戚背起来,缓缓往山道上走。 “老二找你做什么?”辰子戚趴在丹漪背上,悠闲地左看右看,伸手拽了一根山壁上长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用草尖的毛毛去扫丹漪的下巴。 丹漪被扫得痒痒,忍不住偏了偏下巴,“要我帮他找赵何天的遗书,说是藏在素心宗中。” “遗书?”辰子戚嚼了嚼草杆子,禁不住骂了一句,“操他奶奶的辰子坚,这回的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奶奶也是你奶奶。”丹漪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就操他姥姥!”辰子戚愤愤道。 “……”丹漪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根狗尾巴草又凑了过来,开始燎他的耳朵。把背上的坏东西往上掂了掂,顺道在那柔软的屁屁上拍了一巴掌,“别闹!” “先前咱俩打赌说过,如果老二来了,就算我赢,对吧?”辰子戚摸摸被打的屁股。 正说着,遇到了前来寻找宫主的鹤翎楼主。鹤翎楼主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广袖道袍,又瘦又高,走起路来缓慢而优雅,看到宫主背着辰子戚,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躬身行礼:“宫主,阳春宴已经准备妥当,明日开席,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阳春宴?辰子戚跳下来站好,想起了那天的那个得意洋洋的青族女人,说是要在阳春宴上献舞的。 “在本座旁边加一个坐,让戚戚也去。”丹漪拉住辰子戚,防止他乱蹦跌下石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戚戚:你是不是羽衣人呐? 鸟攻:你猜 戚戚:我觉得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