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地点头“不错。” “你准备出多少?”温阮又问。 “囊中羞涩,出不了太多。” “把你的钱省着吧,杯水车薪的事,不如留着你自己平日里开销。”温阮心想,勒紧裤腰带送爱豆出道这种事,我是不赞成的,先过好自己的人生,才有余力去帮助别人的梦想。 殷九野笑看着她“姑娘怕我缺钱?” 温阮想了想,他这是第二次提起工钱的事了,是不是在暗示自己给他涨薪?行,看在他平时还算尽心尽力地份上,我这当老板的也不能太克扣了他。 温阮大方地说道,“下月起,工钱给你涨三两银子吧。”这放在下人的工资水准里,可是高薪了! 殷九野,“……姑娘仁善。” 我真的好缺你那三两银呢! 没你这三两银我就要饿死了呢! …… 温西陵在饭桌上发愁,钱他倒是不担心的,唯一担心的是,辞花这个知名度不够,知道他歌儿唱得好的仅有一小撮人,群众的力量是无限的,得先把这人气搞起来啊。 温阮听着温西陵的忧愁,慢慢地咽下了口中的米粒,说“二哥可信我?” “小妹有招?”温西陵连忙凑过来。 “交给我吧。” 温北川看着这两人,笑着摇了摇头。 “大哥,这事儿我得先跟你说好啊,你谁也不许帮,我不缺你那点钱,但今年,你要是敢给盛月姬投一个铜板,我就……”温西陵想放狠话,又卡住了。 “就如何?”温北川问。 “我就带着小妹出去住,再也不要见你了!”温西陵凶巴巴地说道。 “好可怕啊,那我万万不敢再给月姬使钱了。”温北川笑。 “哼,还是小妹重要,是吧?”温西陵得意地扬起下巴。 “自然。”温北川点了下温阮的额头,“但不可耽误学业,我会找阴九问的。” 温阮“……” 真·长兄如父,父爱如山体滑坡。 温阮先是问了辞花的家世,很好,父母双亡,无车无房,最佳择婿对象……不是,最佳怜爱对象。 再问他是否介意这些为人知晓,很好,毫不介意,随便编排,病死撞死溺死被人害死,你想说多惨说多惨。 温阮……可以,果然是想红的爱豆。 第一日,温阮编了个段子,使了点银子让天桥上茶楼里的各位说书先生,可着劲儿地编排辞花的传奇凄凉。 第二日,温阮找了殷九野帮忙,做了整整一天的……横幅,并在京中最热闹的长街上挂上。当然,肯定有人不乐意家门口挂一堆写着“人间仙音是辞花”“百灵清啼乃辞花”“空谷绝唱在辞花”的布条的,不过没关系,有钱能使鬼推磨,给钱! 第三日,整个京城都铺满了辞花的应援横幅,且有一帮人敲锣打鼓地沿街叫喊,“请给辞花公子投一票”“只要你投了辞花的票,你就是温府的朋友”“辞花仙音,入股不亏”。 到第五日,整个京城,无人不知辞花。 可辞花自五日前起就已经闭关谢客,说是在全力准备“花乐事”的曲子。 京中没有听过辞花唱曲的大有人在,这极大地提高了他们对辞花的好奇和期待,再加之过往听闻过的人一通猛吹,他们就更期待了。 辞花望着这番声势浩大的盛景,很感动,感动得想自挂东南枝。 什么叫被架在火炉子上烤,什么叫赶鸭子上架,什么叫羞耻,他可算知道了。 但他双目含泪地对温阮说“多谢温姑娘,辞花感激涕零,真是无以为报啊!” 温阮说“客气。” 殷九野在无人时,笑得差点要抽过去。 二狗子笑得在温阮怀里打滚“阮阮,你上辈子是个站姐吧?” 现在,台子搭好了,就等辞花上台唱曲了。 但温阮记得萧长天说过,春元楼里的乐师丝弦不佳,衬不上辞花的嗓音。 温阮问殷九野“你识音律吗?” 殷九野点头“略通。” 温阮“陪我跑乐坊,找个好琴师,或者吹笛子也行,箫也可以,总之找个最好的。” 殷九野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她“天下最好的乐师,皆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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