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于悦又高兴又激动,兴奋地大声喊道“当杖责三十,发配边疆!” 温阮冲她眨了下眼睛,又继续道“现在呢,还有人吗?” “我,我们误会了,也不知是哪个不要脸的诬陷温姑娘。” “不错,我们是被奸人蒙蔽,等抓出这个人,必要向温姑娘赔罪才是!” “这些诗一看就不是写温姑娘的,是吧?” “是是是,不是写温姑娘的。” 温阮微笑地看着这些人,他们见风使舵倒是拿手,来年入了朝堂,必是一等一的好臣子啊。 温阮尤其深看了一眼那个先前拱手,撺掇太傅严惩自己的人,这球中诗句,总得有人放进去才能闹出今日这么一场大戏来。 那人往后躲了一下。 “你跑什么,你刚才不是喊得最凶吗!”于悦一把将他抓出来扔在地上,踩在脚下,“温阮,你说怎么处置?” “就按律法吧,我们是遵纪守法的好公……好良民。”温阮笑道。 “行,我等会儿就抓着他送去京兆尹府!”于悦好痛快,好解气啊! 这下马威来得狠,谁也不敢再吱声。 而纪知遥和吕泽瑾看着今日这情形,早就明白了,那些艳i情至极的下流诗句是太傅写给盛月姬的。 太傅他是帝师,夫子,是三朝元老,不曾想,此刻险些落得声败名裂,斯文扫地的下场。 他们更不能想象的是,这样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老头儿,是如何与盛月姬相处的。 一树梨花压海棠,想想,怪恶心的。 到了此刻,温阮算是为自己证明了清白,连消带打地也把盛月姬拉下了泥潭让她自食恶果,几颗龙珠内心是何感受,她隐约也能猜到些,温阮心情不错。 温阮小心翼翼地下了马,将于悦手中剩余的诗整理好,递还给太傅,慢声道“多谢太傅为弟子澄清。” 太傅抖个不停的手接过纸张,忽尔狂笑,悲愤难抑,将全部纸张扔于天上,纷纷扬扬而下,如一场蒙冤受耻不得昭的大雪。 他在这场大雪中颠步错乱,最后竟怄出了一口黑血洒在地上。 “太傅!”温阮扶住他。 他推开温阮的手,摇头悲笑,老泪纵横“罢了,都罢了。是老朽糊涂,是老朽之过。” 他颤颤巍巍地蹒跚离开,深深弯下去的腰再也直不起来。 温阮看着,不知为何竟也动了些恻隐之心。 今日之事,太傅不知情。 他送给盛月姬的那些诗,被盛月姬拿来利用了。 温阮抬头看了看天,轻吐了一口浊气,又轻声道“萧夫子可知我为何知道那些诗是写给盛姑娘的?” “姑娘聪慧之人。”萧长天面色悲戚,不说太傅私德如何,于学问之事上,他足足担得上一声文坛泰斗,如今落得这般下场,他看着亦有不忍。 “粉香汗湿瑶琴轸。”温阮边说边看向他身后的盛月姬,轻声道,“萧夫子是知道的,我琴艺不精,且不爱学琴。” 萧长天悲然阖眼。 他身后的盛月姬顿时唇色失血,萧长天最喜琴,琴本高洁,被如此玷污,萧长天怕是心痛难忍。 “长天……”盛月姬呐呐一声。 萧长天摆摆手,低着头落寞而寂寥地慢步走了。 温阮回头看了看场中的人,想来今日这骑射课是不用上了,她笑着跟于悦道了别,慢步往仕院外走,殷九野跟在他身后。 她边走边问“我看太傅搬出他发妻的时候,神色极为悲痛,他与他妻子的关系很好吗?”。 殷九野说“太傅发妻林氏,当年是下嫁,二人成婚时太傅还只是个穷酸秀才,林氏却是官宦之女,若非是看中他一身才学,林氏断不会嫁他,二人相濡以沫几十年,太傅从未纳妾,对林氏极为恭敬尊重。” 温阮叹声气“美色误人啊。” “假如我未能找到盛月姬将她带来,你今日准备如何?仕院中那么多弟子都看到了这些诗,上头写着赠温阮,你强转在盛月姬身上也不会有人信你。” 温阮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那可能,就要委屈一下你了。” “……你准备说那诗是我写的,把锅甩我头上?” “你好不乐意的样子。” “……我应该感到荣幸吗?” “当然了!” “……姑娘,咱要点儿脸,成吗?” “哼!”温阮皱着鼻子轻哼一声,娇俏可爱,“我今日受了大惊,所以珍宝楼你请客。” “我没钱,我只是个下人啊。” “那就别吃了。” “你答应了我的,姑娘说话不算话?” 这怨妇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