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对他有疑,所以今日御书房里但凡出一点点纰漏,三皇子就很难再自证清白。 毫无原因的,温阮就想到了阿九。 然后她摇摇头,阿九不过是一个下人,拳脚不错,心计也有些,但是手应该……伸不到朝堂上吧? 她想着这些,跟大哥在分岔路分开,说是要去渔樵馆找阿九问问课业上的事。 到了渔樵馆,阿九正在小睡,温阮轻手轻脚地过去,凑近了看他脸上的面具。 殷九野忽然睁眼,笑问“好看吗?” “……面具不错。”温阮说。 “别的呢?” “过得去。” 殷九野瞥了她一眼,翻了个身坐起来,“怎么样,宫里头没事吧?” “没事,我大哥大获全胜,三皇子还被禁足了,但我不知道他是做错了什么事才被禁足的。” 殷九野给她递了杯茶,想了想,歪头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温阮忽然就想起了之前跟他一起去听白楼刺探军情,结果关在小柜子里被迫听活春i宫的事。 她眨了眨眼,觉得这个主意,不太好。 “咱们家姑娘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难道区区一个三皇子,你就怕了?”殷九野故意激她。 温阮“对啊,我怕了,怎么样?” 殷九野“……” 这激将法怎么不灵呢? 温阮抿笑“去就去嘛,你知道三皇子府在哪儿吗?” “知道,走。” “但话说在前头啊,要是再遇到上次那样的事,我们扭头就走。” “什么样的事?” “阿九,我发现你学坏了。” “姑娘哪里话,我都是跟姑娘学的。” “……” “诶,姑娘,我一直有一件事不明白,你能我解个惑吗?” “什么呀?” “当初你来渔樵馆的时候,那个春i药,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事情,殷九野一直想不通啊! 温阮,她也没法儿解释啊。 于是她问“如果我说,我吃错药了,你信么?” “……信,什么时候再吃错一次?” “你想干嘛?” “我的意思是,我好提前准备解药,姑娘想哪儿去了?” “……” 好烦,温阮不跟他讲话了。 殷九野一路忍着笑,带着温阮到了三皇子府外。 成年的皇子都不会再住在宫中,在宫外有府邸,三皇子的这府邸还不小,挺阔气的。 照样是翻墙,殷九野抱着温阮又摸进了三皇子的书房。 两人缩在书柜后面,殷九野站在温阮身后,下巴靠在她在脑袋上。 温阮回头瞪了他一眼。 殷九野指指身后,身后一堵墙,你让我上哪儿去? 温阮皱了下鼻子,转头看三皇子,殷九野继续将下巴搁在她脑袋上。 刚刚被陛下下令禁足十日的三皇子,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阴沉沉的。 温阮也是第一次见得三皇子庐山真面目,是个生得挺周正的皇子,人模人样的。 他坐在书桌后面的椅子里,写字静心,看其字迹,他这个心不太静。 然后走进来的人,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这人是太霄子。 “太霄真人可能解释一下,蓝绻掌柜到底是怎么回事?”三皇子还挺有威严地说道。 太霄子坐下,皱着眉头“蓝绻此事的确反常,但也并非没有原由,他与温家老二温西陵有生意来往,许是如此,才有此事。” “我对蓝绻的确多有亲近之意,但那已是三月之前的事情,在看出他并无与我结交的念头后,我再未找过他,可他却在昨日向陛下进言,说是担心国库财权旁落他人之手!” 三皇子将笔重重地顿在宣纸上,砸出一大片污渍。 “他其心可诛!”三皇子低声恨道。 温阮听到这里,转头看殷九野,眼神交流队再次上线你知道这事儿吗? 殷九野耸肩摊手我哪儿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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