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阮闷笑一声,“那你私下里穿给我看,好不好, 我觉得挺好看的。” “行啊,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说看。” “赢我。”殷九野指了指棋盘。 温阮:不想穿就直说! 她气哼哼地放了棋子上去,转眼就被殷九野杀了个片甲不留。 温阮瞧着惨败的棋局, 抬手搅了:“这把不算。” 殷九野乐道:“姑娘这悔棋的路子是越来越野了啊。” 辞花现在是京中最当红的歌伶,想请他去府上唱曲的人不知多少,辞花挑着拣着也会去一些,顺便为殷九野打听打听朝中情报什么的。 他再次开唱这回,票子依旧卖得很好,一放出来就被抢光了,上次需要二哥赠送的手幅,这次他的“歌迷”也自发准备。 温阮跟殷九野坐在台下听他唱曲,高举着手幅喊着辞花的名字,情绪高涨,活脱脱的迷妹追星架势。 殷九野看得心烦死了,有那么好听吗? 你信不信我把辞花毒哑了? 但很快人群里就响起了不和谐的声音:“这曲子怎么那么耳熟啊?我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我也觉着耳熟,街上刚才是不是有人唱过了?” “对,没错,是这个,我没听错,辞花这是抄袭啊!” “不是说这是萧琴师萧长天给他写的新曲吗?可别弄错了。” “但真的听过,一模一样,到底是谁抄谁啊?” “外边儿都先唱上了,那只能是辞花抄的吧?” 温阮听着这些议论,放下手幅,看了殷九野一眼。 殷九野眼色也微沉下来。 他抬手,挡掉了一个险些砸到温阮头上的茶盏。 又将温阮拢在胸前护住,抬头看向台上的辞花。 辞花也看了过来,脸色不大好。 “退票!这他妈还抄上了,什么狗屁!” “退票!退票!” “老子花那么多钱来听你唱抄袭啊!” …… 一片混乱嘈杂,只有不绝于耳的“退票”声。 殷九野拉过温阮,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们先回去吧。” “不,我们先去看看,外面到底是在唱。”温阮不相信辞花会抄袭,更不相信萧长天会抄。 她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殷九野护着温阮从群情激愤的人流中险险走过,一直来到外面。 她很容易就听到了那首新曲,因为盛月姬正在带着小朋友们唱,一边唱一边带着那群孩子们逛夜市,而画嵬就站在她旁边,脸上依旧有腼腆羞涩的笑容。 盛月姬手里拿着个颜色斑斓的小风车,看见温阮时,轻轻地吹了一下。 温阮一下子就明白了,盛月姬不知怎么先拿到了萧长天的新曲,在那次去郊外看这些孤儿的时候,教他们唱了。 并在辞花演唱会前不久,带着这些孩子们四处走街串巷,反复吟唱,此刻正在演唱会外面的街道上。 于是,坐实了辞花抄袭之名。 温阮现在想知道的是,萧长天,为什么把曲子给她。 为什么要帮着她陷害辞花! “萧长天今天也在这里吧?”温阮轻声问殷九野。 “在。” “把他叫过来。” “那你……” “她有种动我试试。” 殷九野点了下头,让温阮自己当心,在他回来之前不要跟盛月姬起冲突,省得吃了亏。 殷九野一走,盛月姬就走了过来,手里依旧拿着那个小风车,笑着对温阮说:“温姑娘怎么不在里面听辞花唱曲,反而出来了?” 温阮看了一眼画嵬,画嵬冲她点点头问好,眼神依旧干净。 他不知情。 温阮问,“画嵬知道你利用他吗?” 盛月姬凑近温阮,小声说:“知不知道,重要吗?这些孩子们可是很喜欢我的,他们叫我……月姬姐姐。” 温阮偏头看着盛月姬的脸,她实想不到,一个人可以坏到这等地步,连天真孩童都舍得下手当棋用。 吕泽瑾死时,哪怕只是陌生人,听说了他的死讯也会为其感到遗憾。 可盛月姬呢,她却觉只觉痛快,甚至把那当作胜利,当作报复。 如今她又对画嵬这样。 蛇蝎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女人的恶毒。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