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才是大襄之福呢。” “阮阮为何突然提到太子?” 温阮跪下去,叩首行大礼:“陛下,既是为国祈福,臣女愿去国观太玄观,为大襄清修,臣女更愿为陛下分忧,换太子回来。如此,才是身为大襄臣民该做的,只是此去路途遥远,不知太玄观前主持太霄真人可否送臣女一程,再将太子送回宫中,与陛下共享天伦之乐。” 文宗帝目光微敛地看着温阮,很久都没有说话。 御书房里又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此刻的文宗帝并不知道温阮已然知晓了他对阮明月的非份肖想,也不知道温阮很清楚所谓的安国寺修行只是一个幌子。 在文宗帝看来,温阮顶多猜到,他让温阮去安国寺,是在恶心温家。 这就是温阮的筹码。 以前的温阮对这一段剧情不了解,所以面对文宗帝时只敢小心应对,谨慎回话。 现在既然心里有数了,那这也不过是从一本十八禁文穿到皇家秘事文而已,问题不大,莫慌,小场面。 搞事,温阮她是专业的。 而且温阮吃定了文宗帝不会承认他对自己有龌龊想法,毕竟他可是君王啊,普通人家都做不出说不出的事,文宗帝只会更要脸面。 否则他有颜面面对天下百姓,朝中百官?他这个皇帝还要不要干了? 文宗帝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慢声说道:“太子在太玄观的确有很多年了,阮阮你与太子自小只见过一两面,还是在襁褓中时,今日怎么突然记起他来了,可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温阮心想,是阿九给我出的这骚主意,那我能告诉你么? 她微笑:“回陛下,并无人跟臣女说什么,只是臣女时常想着,臣女只是一介女流,既不能为陛下分担天下大事,更不能为陛下在朝中出力,每每想起,都颇是惶恐难安,臣女能做的,只是尽一尽自己的心意,为陛下,也为自己的皇姨父略尽绵薄之力,如此方是身为臣民该为陛下做的。” 文宗帝眼中的笑色彻底不见了,面容沉肃:“太子去太玄观多年,孤的确很是挂念他,但他修行乃是机缘之事,机缘未尽,还不到接他回来的时候。” 温阮又说:“那臣女便去太玄观照顾太子殿下吧,也算是为陛下分忧。” 文宗帝有些不悦地问:“所以你不愿意去安国寺?” 温阮抬起头来,很是认真地说道:“安国寺全是秃子,而且不能吃肉,臣女喜欢吃肉。” 文宗帝:“……” 温阮:“父亲从寺中回来,好生说叨了一番庙中些餐食之清淡简素,我父亲都饿瘦了好多。” 文宗帝莫名就想起靖远侯回朝那日,说寺里吃饭白水煮白菜,跟猪食差不多。 再加上靖远侯平日里就讲究吃食,经常自己下厨,说不定他还真的跟他女儿絮叨过寺里的伙食不好。 “那若是,孤让安国寺给你另起炉灶,让你吃得好呢?” “陛下,安国寺乃是佛门净土,岂可见这等生杀之事?臣女既是为国祈福,自不能先坏了安国寺的规矩,否则这祈福就是不诚心了,臣女惶恐,万不敢如此胡闹的。” “你为何要去见太子,是你父亲让你去的?” “臣女没有要见太子,臣女与太子不熟,臣女只是想为陛下分忧。” 文宗帝忽然有点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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