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巍巍的伸到吴虎鼻子下面。 一点细微温热的鼻息吹在指尖。 南乐稍微放松了一点,长松一口气,嘴角微扬起一点笑弧度,欢喜道:“有气,还有气。” 那一点笑在她脸上只是短短的浮现了一瞬,又变成了愁眉不展的样子。 她抬头向着将军庙的方向张望,“这可怎么办呀?” 那匹马完全不管主人,吴虎摔下来,它倒是跑得快,眼下一溜烟的早没影了。 这里离将军庙还有一两里地,将吴虎扔在这里,就算现在还有一口气,寒冬腊月的雪地里扔着,过上几个时辰怕不是活人也得变死人。 南乐盯着吴虎苍白得凹陷下去的脸,脑子里想起好几年前,她跟着爷爷上船帮的大船,大人在舱房里聊天,她没耐心听老头子讲话,自己去船头逛。 她刚在船板上寻个阴凉地蹲下就被几个橘子铛铛铛砸在了头上,一仰头,吴虎带着一张很快乐的被晒得红通通的笑脸从船杆上跳了下来。 到底不是陌生人,若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不管便也就罢了。 可过往吴虎与她说过话,帮过她的忙,她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南乐还是抵不住良心,叹了一口气。 罢了,就先今天暂时放弃自己的计划,不,放弃一半,她先将行李扔在这里,反正荒山野岭的藏在树丛里里也没别人能捡到。 明日她出来就不用再背行李了,也能省点事。 现在救人要紧,她赶紧回将军庙叫人来,把吴虎给抬回去,找大夫看看。 下定决心,南乐赶忙起身,一路往将军庙跑。 跑到半路,她迎面撞上了一群骑马出来的人。 济流看见南乐一怔,勒停马匹,“南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小姑娘跑的脸都红扑扑的,额上一层细汗,拦在马前,一停下来就弯腰一个劲的喘气,还一脸着急得努力跟他们说话,“你,你们干什么,么去?不管了,你们快,快……” 其他人看得好笑,有人忍不住逗小姑娘,“快,快,快干什么呀?” 济流淡淡看了那人一眼,潜渊摸了摸鼻子不敢笑了。 他转过头看向南乐,目光温和,“别急,慢慢说。” 南乐终于喘匀了气,她直起身指着来的方向,乌亮的眼睛满是担心,“快跟我去看看。吴虎在前面,他从马上坠下来了,像是受伤了。不,像是病了。人都昏过去了。” 众人对视一眼,各自都变了脸色。 南乐不知,但实际上他们的马都是以往按照军马的法子训出来的。 这样的马认路也认人,胆子比寻常马匹大得多。会在需要的时候假装甩下主人自己跑,但不会跑远,只要主人一个口哨,马上就能回来。 从前这样训练马匹是为了假装败退,用落马的骑兵假装大败,以此引诱敌人孤军深入,一直追到准备好的埋伏里。 是以那匹空马跑到将军庙前面,众人认出这是自家的马,立时察觉到其中蹊跷,这才会点了十人出门来查探。 此时他们无心去追究为什么南乐会出现在这里,只因着吴虎出现在此,而且受伤昏迷的消息足以说明事情多么紧急而严重。 方山堂拿主意的就两个人,崔姨娘和王兆,吴虎是王兆的义子,说话也算有分量。 但近日他受了重伤,一直在养伤。 此时吴虎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除非……金平城的情况有变。 济流一甩马鞭,高头大马竟直直向着南乐的方向冲了过来。 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