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林晏自己都不知道眠花宿柳与多少女人共枕而眠,是他先不要她的,是他嫌恶她,是他将她丢在船上,丢在家里,拿可笑的谎言将她从头骗到了尾,给她带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此时又凭什么来质问她?! “林晏,那一日你在我床边做起那等下流之事是不是很痛快?是不是格外的刺激?见我懵懂无知那样好哄骗,你是不是很得意?” 林晏在黑暗中僵硬得好似一尊雕像,想要说什么,但好像说什么都无从开口。 那时她几乎算是将他抓奸成双,却三言两语就被他哄住,甚至怕他不高兴,怯生生的问他,‘林晏,你是不是不高兴?我刚才说错话了吗?’ 他怎么回答的……他让她别胡思乱想,让她赶紧睡觉。 她一心想要留下他,她问他,‘我睡醒了,你还会在对吗?’ 他这时脑海中反复都是那一句话里小姑娘怯生生,慢吞吞,生怕他走的语气。 那时的小姑娘好乖好懂事,懂事到总是小心翼翼的瞧着他的脸色,惯着他一次比一次更肆无忌惮。 怎么那时,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他没有回头?为什么他不在她的床边好好等着,陪她睡一觉,等着她醒来让她第一个见到他? 南乐察觉到他力量的松动,马上用力挣脱出双手,一只手抄起床上的石枕砸在了他的身上。 林晏起身想要躲闪,却一个不小心从床上翻了下去,不知道撞在那里,沉闷的一声响,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零零散散的掉了下来,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滚远了。 南乐坐起身去看,却见他已经倒在床下昏了过去。 银紗一样的月光透过模糊的窗纸,投在旅馆的地面上,一颗颗光泽明润的珠子散落一地,折射着幽冷的月光。 南乐侧耳听了听,见外间似乎并无半点响动。 这个时间,大概所有人都已经睡熟了。 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愤愤踩了林晏一脚,踩着珠子差点摔一跤,只好提着裙子小心翼翼的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寒风涌了进来,明月下之下,窗边生着一棵枯树,后院小门外便是马厮,拴着数匹良马。 似乎察觉到她的视线,马厮中的一匹温驯的黑马抬眸望着她,打了个响鼻。 · 王宫,乾坤殿。 画堂人静,翡翠帘前月。 龙床锦帐里,沉睡的少年正沉湎于一场好梦之中。 梦中一片喜气洋洋的红,龙凤喜烛,火光摇动。 他轻轻挑起朱红的喜帕,眼见着红布下一点点展露的女子面容,心跳如擂鼓,生出无限的甜蜜柔情与喜悦。 南乐仰头望向他,眸光清澈,“玉儿。” 沈庭玉心口一软,“娘子,今日该改口了。” 南乐张了张口,却又是羞涩的叫不出口,咬着唇瓣,一双明眸盈盈的望着他,似是为难极了。 沈庭玉最是受不住她这样的眼神,手指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姐姐,别这样看我。不唤便不唤吧。总归你今日已嫁了我。” 南乐长睫一颤,她看着他,又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嫁衣,神色之中似生出一股茫然,“真的吗?我已经嫁了你?”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惧包裹住了沈庭玉,他伸出手想要抱住她,告诉她当然她已经嫁给他,成为他的妻子,却抱了一个空。 整个世界天旋地转,南乐朱红的身影消散在了他的眼前,沈庭玉费力的睁开眼,留给他的只有漆黑一片的夜色,身畔冰凉空无一人。 他望着明黄色的床帐,心中怅然若失。 只是一场梦…… 他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