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脸都快涨红了,压低声音道:“不是我,是我夫君打的。” 终于到了夜里,盛长乐累得腰酸背痛,浑身乏力的趴在帐篷里,铺着兽皮垫子的软榻上。 徐孟州回来就见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垂目看着她询问,“累了?” 可不是累了么,今日一大早就从京城出发到骊山,行程大半天,虽然安营扎寨,收拾东西什么的都有婢女,可是盛长乐一路奔波,后来还被徐孟州拉着出去打猎,自然是累得半死不活,浑身酸痛,她都好久没出过这种远门了。 徐孟州冷笑一声,“知道累还跟着来,还说是舍不得我,你也就会嘴上说说。” 嘴上虽然嘀嘀咕咕的训说盛长乐,可一转眼,男人已经过来坐在榻边,一双大手摁上她那酥软纤柔的腰肢,不轻不重,一点一点的替她捏揉。 不得不说,徐孟州按摩的功夫还是很娴熟的,毕竟前世都不知道伺候这个小祖宗多少回了。 不过片刻后,徐孟州又猛然反应过来,不行,太熟练万一被她识破了呢?于是就假装不熟练。 盛长乐顿时惊叫了一声,“啊……疼,你能不能轻点……” 徐孟州其实根本就没怎么用力,抿唇窃笑,又轻轻按下了手。 盛长乐还是吟声连连,那嗓音恍若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动听,袅袅不绝。 这声音,正好被外头远远路过的李元璥听见了,当时就朝着他们的帐篷多看了一眼。 就见帐篷之内,灯光的映照下,正有一男一女的两个黑影。 明显可以看出,男人正将女子骑在身下,随后时有时无的传出几声轻吟,那声音钻入人耳朵里,仿佛有着魅惑人心的魔力,只让人听了便觉得心头一热。 李元璥的第一反应,他们定是在做男女之事,倒不知,这二人竟如此放荡不羁,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气得李元璥顿时面红耳赤,怒火中烧,一甩袖子,大步直行,回到营地最大的主帐篷之内。 坐在龙榻上,回想起方才那声声入耳的勾人嗓音,李元璥才恍然明白,之前不管是朝歌还是盛长宁,他总觉得少了点声音,原来是这娇娆勾人的嗓音,任谁都模仿不来半分。 不知想到什么,李元璥顿觉心里火急火燎的,好像有火气和怒气若是不发泄出来会憋死似的。 想到今日出行,也随手带了个谢昭仪出来,李元璥让人将谢昭仪给传过来侍寝。 谢昭仪也是年初时候选入宫的,是太后的母亲谢家送进宫的女儿,进宫这么久,连皇帝一片衣角都还没碰过。 这次皇帝选她跟着来狩猎,全是因为太后推荐的她,说她善于骑射,定能为皇帝增色不少,皇帝就只能带她来了。 此番,倒是正好排上用场。 谢昭仪听闻皇帝要她侍寝,还稍微有些惊愕,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欣喜不已,连忙换过一身衣裳,便跟着宫人来到主帐篷之内。 一夜林子里秋风凄凄,帐篷内春色旖.旎。 * 与此同时,就在这山林之间,某个阴暗之中,正有两个黑衣人躲在暗处窃窃私语。 阴风阵阵吹在身上,盛俨抚了抚被吹起的衣角,目光阴沉,冷声说道:“大都护回京这些日子,想必也看出来了,这徐家以权谋私,鱼肉百姓,甚至蔑视皇权欺压到圣上头上,如此横行无忌,目无王法,若不加以遏止,迟早也会出大事!大都督赤胆忠心,多年来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定也不想大周就祸害在这徐家手中!先前盛某让人跟大都护商量的那件事,不知大都护意下如何?” 沈归面不改色,垂目应声,“为圣上效力,臣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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