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直白的意思,不如说是盛长乐让徐孟州在她和太后之间做一个选择。 反正徐孟州不帮她也罢,别帮太后就行。 徐孟州苦笑,“你这是什么话,谁说不管你了? 他揉了揉她鼓起的脸蛋,“别生气,等我回去之后就去找太后要人,我看她就是怕你把皇后假孕的事情捅出来,故意吓唬你的,没想到还适得其反……” 盛长乐赌气,“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果然指望不上你!” 她推开他,跳下桌子就要走,徐孟州皱着眉,将她拉回怀里,“那不管秦嬷嬷是否活着,我都问太后要个说法?” 盛长乐道:“你倒是可以找她要说法,回过头来,她知道我找你告状,又好来针对我!” 徐孟州头疼,“那你想如何?” 盛长乐不理他,“不管你,我要先去看看卫王情况如何再说!” 随后盛长乐找来火折子,点燃油灯,罩上灯罩,先把身上被徐孟州弄乱的衣裳整理整齐。 徐孟州眉头紧拧,也只好带着她先去见卫王。 * 卫王倒是九死一生,活着回来了,只是伤得那么重,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也不太好看,整个人都显得憔悴。 徐宝珠和李月容已经找秦艽问过卫王伤情,得知腿伤严重,恐怕今后无法直立行走了…… 原本卫王也是身如玉树,光风霁月的俊美人物,如今经此变故,落得这般田地,任由谁见了都不禁感慨万分,心里虽然清楚,却都不愿提他腿的事情。 徐宝珠正坐在床边,想到今后卫王一双腿废了,心疼得哭成了泪人。李月容也立在旁边偷偷抹眼泪。 盛长乐神情哀愁,不禁感叹,卫王前世自焚而亡,如今一双腿,也不知能不能低过一条命? 卫王拧眉,“我这不还活着么!你们一个个现在就急着哭丧,是不是太早了些?” 几人这才抹去眼泪,不再哭哭啼啼,免得卫王更加难过。 卫王听闻李月容和徐宝珠都要跟他回陇西,他自然是拒绝的。 李月容留在京城,怎么也是尊贵的皇室公主,就算做错事,受罚完就没事了,可若是跟着他回陇西,今后就会灌上反贼的名声,今后前路渺茫。 同理,徐宝珠也是如此,不管她做错了什么,毕竟是太后宠爱的侄女,皇后的亲妹妹,若是留在京城今后还能重新来过,若是跟他离开,等于失去一切,什么都没有了。 李月容反正是一口咬死了,“五哥,你别说了,若是我丢下你,回去也会良心不安,这辈子都良心不安,做公主又有什么意思,我是一定会跟着你回去的。” 徐宝珠连连点头,她也是! 卫王对上徐宝珠哭得红肿的眼,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他与徐宝珠成亲三月,一直都冷落她,不待见她,对她实在很差,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 倒是出乎预料,他落难之时,徐宝珠竟愿意为他出头,不惜掳走皇后,还要扔下一切跟着他回陇西。 众人似乎看出来,两夫妻有话要说,各自识相的悄然退去。 只剩下卫王跟徐宝珠二人留在屋里。 昏暗灯光下,卫王静寂无声的躺着,身上盖着青色妆花锦被。 徐宝珠则垂目坐在床边,手心在膝盖的裙摆上捏了又捏,明明是夫妻,如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却好似有些紧张局促。 卫王终究是先开口道:“我写一封放妻书,明日你带着,随首辅他们一起回京,别跟着我。” 徐宝珠还以为,她此番为他做了事,他对她会有所改观的。 谁知,他依旧那般冷漠,还说要写放妻书,撵她离开,如此冷漠决绝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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