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然听闻盛长乐的死讯,沈归怎会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到沉璧和秦嬷嬷都死在太后手上,盛长乐一时痛心疾首,恨不得把太后一把捏死。 可是,太后始终是徐孟州的姐姐,中间还夹着不知情的父母,恐怕他始终有些下不了手,只能等机会。 两人彻夜长谈,说话一直说到了快天亮的时候,盛长乐困乏得撑不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徐孟州久久含情脉脉的目光包裹着怀里失而复得,睡得正香甜的娇妻,目中笑意荡漾开来,真希望这一刻的平静可以持续得久一些。 可是有一场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如何也躲不掉,只能硬着头皮面对。 盛长乐一觉睡醒,还在徐孟州的屋里。 徐孟州已经出去一趟回来了,看盛长乐带愣愣坐在那里,一脸呆滞,不知道在思索什么,不禁含笑询问,“你坐这里作甚?” 盛长乐简直焦头烂额的,皱着眉头,指了指自己的脸。 她这个易容是一次性的,银针抽出来就不管用了,除非再去找专业人士,再给她复原,一般人无法操作。 她当初亲眼看见徐太后用了这种易容之法,惊愕万分,自己让虞夫人帮忙,花了好大的价钱,才整出来的易容。 没想到昨晚徐孟州给他一拔,她的银子打水漂了! 徐孟州过去坐在她身边,道:“昭昭,这个易容之法,虽然方便快捷,但对身体损伤很大的,一不小心就会毁容无法复原,你还是别用了。” 盛长乐一听,立即捂住了她的小脸蛋,“你别吓我!” 她如此爱美,可万万不能毁容的。 徐孟州严肃点头,“你放心,刚刚我已经让人易容成锦瑟代替你了,你暂时藏在我屋里就是。” 他想一想就热血沸腾,巴不得每天把盛长乐藏在他屋里,一步也不让她出门。 盛长乐脸都黑了。 好吧,暂且藏在他屋里吧,要出去的时候再乔装打扮一下。 只是,晚上徐孟州就别想上她的床了。 徐孟州被踹下去之后,一脸的无辜,坐在床边,撩开帷帐,探进来一个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盛长乐询问,“昭昭,我们不是和好如初了么?” 盛长乐道:“谁跟你和好了,你明明早就认出来我还不肯说,害我演戏演得那么累!你是不是在心里嘲笑我!” “……”徐孟州更无辜了,“没有,我是看昭昭可爱,不忍心打断,所以才让你演的。” 盛长乐想起来就来气,总觉得自己被戏弄了。 徐孟州又道:“昭昭,夫君好歹为你悲痛难过了这么久,你就这么对夫君么,也不好好安慰一下?” 盛长乐才不信,“你才不难过,就知道酒池肉林!” 说完,小脚脚已经一脚踹在了徐孟州脸上,然后拉上了帷帐,翻身睡觉。 徐孟州头疼,他都解释几遍了,为什么还是要给他强加罪名? * 如今已是四月中旬,小太子出生已有两月,虽然早产时候瘦弱得很,可经过悉心调养,现在生得白白胖胖的,看上去很是粉嫩可爱。 徐太后抱在怀里,一手拿着拨浪鼓逗他,玩得不亦乐乎,脸上笑容灿烂,如沐春风一般。 片刻之后外头有人禀报,说是次辅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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