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真的?” 徐孟州赶紧将她扶住,像是捧着瓷娃娃,好似一不小心摔下去就会碎裂。 他微微点头,“真的,你小心些。” 盛长乐一时激动得忘记了头晕,心下热流涌出,脸上笑得如花灿烂,幸福的眼泪都快溢了出来。 她埋下头,轻轻捧着自己扁平的小腹,实在无法想象,她肚子里揣着孩子了,是她和夫君的孩子。 这大概是今年以来最大的一件喜事,突然觉得,再让她怎么倒霉都值得,只要孩子能平平安安。 徐孟州的手,也盖在她的手背上,与她一起捧着小腹里还只有星星火苗的小生命,好像有了这小生命,一切都有希望。 盛长乐欣喜含笑,又问,“多久了?” “一个多月。” 大概就是,先前徐孟州整日混迹在云雀楼醉生梦死的时候,却没想到,竟然会无心插柳柳成荫。 徐孟州想了想,目光渐渐暗淡下去,呐呐说道:“我是时候进宫一趟了。” 盛长乐渐渐收敛了笑容,担忧询问,“进宫作甚?” 徐孟州目光坚毅,已然下定决心,捧着盛长乐的脸,声音沉淀的说道:“不能再放任太后不管。” 只有对付太后,才能保证盛长乐和她腹中孩子的安全。 现在徐孟州还一直无法下定决心,现在他必须这么做了,即使是亲姐姐,做错了事也应该承担责任。 盛长乐听他的意思,似乎已经想到了对付太后的法子,连忙询问,“夫君,你想怎么办?” 徐孟州唇角微勾,还卖关子,“这个你就不必操心了。” 说着,一个吻落在盛长乐额头上,两人眸中含笑,双臂相交,久久相拥在一起。 想到有了孩子,越想越开心,好似拨开了浓浓迷雾,见到一缕曙光。 * 安抚好盛长乐喝了药,睡下之后,徐孟州才出门,面色便又阴沉下来,带着人前去找谢氏算账。 一进屋,徐孟州面无表情道:“来人,带老夫人去见官。” 谢氏正在用晚饭,放下碗筷站起身来,看见徐孟州气焰汹汹的模样,疑惑询问,“六郎,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孟州回答,“杀人与放火同罪。” 谢氏气得涨红了脸,捏紧拳头,咬牙道:“你,你还要把我送官?是太后口谕,让我烧了那尸首,你带我去见官也定不了我的罪!” 徐孟州也火气不小,冷笑道:“又是太后,你知不知道,昭昭就是被她害死的!” 谢氏脸色一变,连忙否认,“怎么可能!太后怎么可能害她!” 徐孟州一步步走上去,让将仆人遣退,走到谢氏身边,一字一句,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不去问问她,是不是她让徐定州去截杀的昭昭,当初是不是她想给昭昭下毒,还把昭昭从揽月楼上推下来,差点摔死?” 谢氏微微摇头,自然不肯相信,“不可能,盛长乐坠楼的时候,太后明明不在京城,她养病去了!” 徐孟州质问,“那你怎么不问问,她得的病,是不是大肚子那种,她生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孽种?” 谢氏整个人都震惊了,什么她生的孩子,太后何时生过孩子? 宫里唯一的孩子,只有小太子,徐孟州的意思,莫非小太子…… 不,不可能,小太子怎么可能是太后生的,那明明是太后的孙子。 谢氏目光呆滞,呼吸急促,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好像得知了什么天大的秘密,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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