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 因为今日的事情证据都在徐孟州手里,还要看他的脸色。 盛俨深吸一口气,起身来到徐孟州面前,客气说道:“贤婿应该也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今日之事我们不如就私了吧,不然到时候弄得整个京城人人皆知,实在也不好看……” 徐孟州道:“盛侯,你我都是朝廷命官,更别说我身为一朝太师,更应该以身作则,徇私舞弊恐怕不太好吧。” 叶氏哭着上来,连忙恳求,“侯爷,侯爷,看在妾身伺候你十多年的份上,救救我,若是让我进大牢,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就算是碍于家族颜面,盛俨也不可能把叶氏送官的,也只好低声下气道,“如今贤婿也算是我们一家人了,不如就给我这个岳丈几分薄面,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件事闹大了于谁都不好看。” 徐孟州沉吟许久,目光落到一旁看戏的盛长乐身上,最终抬起袖子,一把将她拉了出来,“昭昭,这是你的家事,你看如何处理吧。” 徐孟州会突然询问盛长乐的意思,众人显然有些意外。 盛长乐眼睁睁看见继母认罪,心下正在暗爽,突然问到她头上,她还有些茫然,指着自己鼻子,“我?” 徐孟州微微颔首示意。 盛俨一看交给盛长乐,连忙上前,又是一番苦口婆心,就差没给盛长乐下跪了,“长乐,你可千万为了我侯府的颜面着想,这件事绝对不能送到刑部,不然你也脸上无光……” 盛长乐轻笑,“爹爹是把脸面看得比命还重要么?” 至于叶氏,现在跪在盛长乐面前,哭着恳求,“郡主,郡主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怎么罚我我都心甘情愿,我不想下大狱! “你也知道那刑部大牢是什么地方,我若进去走一遭,今后哪还有脸活下去,算我求你了……” 父亲和继母一唱一和的恳求,盛长乐轻哼了一声,没给什么好脸色,质问,“母亲当初谋害我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我在翠山拼死逃命,差点死在劫匪手中,命悬一线之时,母亲又在何处? “父亲为了侯府的颜面,若是想私了,也不是不可以,那就看父亲这回能不能替女儿做主,拿出个满意的说法来。” 盛俨面色沉凝,想了想,沉声道:“叶氏害人未遂,送去别庄安置,永世不得回京!这样可行?” 盛长乐轻笑了一声,“爹爹向来容易心软,莫不是又打算等风声过了就接回来,当什么事没发生过吧? “女儿差点丢了性命……就算爹爹不为女儿讨回公道,那些护送女儿的护卫,三人无辜丧命,五人重伤,爹爹不给手下的人交代,如何得以服众?” 她那看似温柔的语气,却是咄咄逼人的态度,一时间都让盛俨感觉好像不认识她似的。 盛俨冷声问,“那你到底想怎样?” 盛长乐想了想,道:“如今女儿刚刚成亲,三妹也马上要出嫁,女儿也不想闹得太难堪,不如爹爹就写一封放妻书,送她回娘家吧。” 放妻书是和离,虽然比休书好听一些,可实质上并没有多大差别。 叶氏摇头晃脑,模样狼狈,“不要,侯爷,我们说好白头偕老的,我伺候你这么多年,还为你生了一对儿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休我……” “看在宁宁和阿临的份上,看在我为你生得一对儿女的份上,侯爷手下留情……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又跪在盛长乐面前,拉着她的裙摆苦苦哀求,“长乐,长乐,都是母亲错了,是我不该那么对你,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 盛俨紧紧皱着眉,自然不愿意的,“这是不是太重了些……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盛长乐却冷笑道:“爹爹难不成还想让女儿认仇人做母亲?事已至此,爹爹还想维护她么? “行,爹爹若是觉得这样太重了,那还是送官府吧。 “我生母怎么说也曾是大周的公主,到时候让那些舅父姨母听说我母亲早逝,继母如此刻薄待我,恶毒到要谋害我性命,等他们问上门来,爹爹打算如何交代?今后让三妹和阿临如何抬起头来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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