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希望blu越来越好,无关个人恩怨。 吴惟对她这佛系的态度却十分不忿,看着她道:“你也知道那里的人怎么议论你,真的无所谓?” 随清只是笑,他们大约都当她是完了,失了靠山,脑子也不大正常,与一个实习生纠搞在一起。她对这些流言当然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但时至今日,她有了自己的事务所,拿下了第一个项目,便已是回应流言的最好姿态了。 而且,实习生那回事,本来是假的,现在却成了真的。她实在没脸再去说人家诽谤。 那餐饭吃到最后,吴惟才把自己下个月就要去国外工作的消息告诉随清。 “什么时候决定的?”随清十分意外。 “就上周的事,”吴惟笑答,“你那一室春光的,不好打扰你。” 随清想起那天晚上两人一起在名士公寓看老电影,吴惟便对着手机心事重重,大约那个时候就是在谈这件事。吴惟和忻涛本科之后又出国去读法律学位,忻涛一毕业就回了国,吴惟不想异地,又一心急着要结婚,虽然在那边拿到了很好的offer,最后还是直接回国工作了,后来就再也没提过出国的事,直到现在。 随清知道其中的渊源,不免有些难过,感觉此举就像是要把过去的几年时间统统抹去似的。 吴惟却已经拿起茶壶给两人杯中添了茶水,笑着与她碰了碰杯,好似庆贺。 随清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是该挽留,还是支持。 不等她想明白,吴惟先开了口,语气难得的正经:“我这次出去恐怕就是长期的了,q中心对面那房子我租到月底结束,钱已经结清,字也都签了。事先没跟你商量,是希望你早点走出来,你不要怪我。” 随清一怔,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招釜底抽薪。但吴惟的用意,她其实也是懂的,结束的就让它结束,一切重新开始。她于是笑吴惟大惊小怪,说这件事办得挺好,省了她许多麻烦。可心里却是踏空了一步的感觉,好像所有熟悉的东西都在渐行渐远,再难回复到原本的样子。 而眼前的生活,当然不再是原本的样子了。 中标之后,一连串的管理庶务接踵而来,拟定合同,约见法务,招聘新人,准备出施工图,并且协助选择施工团队,还有业主方面计划中的发布会和路演,也都需要“清营造”参与配合,一时间千头万绪。 随清对这些事既不擅长,也不喜欢。相比此类工作,她其实宁愿在野外徒步实勘,或者干脆将自己关在办公室内画图。但如今条件有限,她还远远没有当甩手掌柜的资格,也就只能事无巨细地管起来了。 好在,魏大雷倒是能帮上些忙,带出街见人,样子也十分好看。 当初,他去blu面试的时候,随清还不曾见过他。后来在那里上班,实习生不必见客,dress code也只是smart casual而已。于是,直到如今见客的机会多了,她才看到他穿西装的样子。于她意料之外,此人并不像外面那些小年轻喜欢将西装穿得前突后翘,再系一条极细的领带,反倒有几分老派,举止仪态也是分毫不错,跟着她在业主、律所与猎头那里出入,十分得力。 而对于两人之间的关系,她尚未正经与他谈过。毕竟这件事于情于理都是她不对,想要正经,也是正经不起来了。总算此人有几分眼色,不管私底下与她玩儿得有多开,于人前还是像从前一样,叫她“老板”,一双眼睛纯洁地看着她,一派坦坦荡荡的同事友情。 有时候,连随清自己都觉得不真实,眼前这人的确就是清晨趴在她身边,手脚大开,睡作一个大字的那个? 但低头却又看见自己身上套着他的t恤,上面印着全部大写、加粗黑体的一个词,positive,似是正无声回答她的问题,答案确定无疑。 又或者下一秒,她伏案工作,头发滑落。他走过她身边,伸手替她拢到一侧肩上,就像是一个完全无意的动作,双方都已经习以为常。 甚至在她开会的时候,手机震动,突然收到他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