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喳喳地叫着,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好不热闹。 萧承煜下了床,走了几步。守在屋外的侍女缥碧听见屋里的动静,立时推门进来伺候。 她是贴身侍奉萧承煜的婢女,几乎是整晚都守在门外的,随时接受萧承煜的传唤。 缥碧走进屋内,对着萧承煜福了福身,恭声道:“侯爷,奴婢伺候您穿衣。” 萧承煜微微颔首。 缥碧走到雕花木架前,萧承煜每日穿的衣裳是晚上提前备好的,仔细烫平每一处皱褶,再用熏香熏一遍,每次准备两套,一套深色,一套浅色。 深色多为紫色、黑色、赤色,浅色则为雪色、淡青色、月白色。到底穿哪一套,视萧承煜的心情而定。 这次准备的是黑白两套,缥碧尚未来得及问出口,萧承煜淡淡的声音从身后飘来:“白色。” 缥碧松了口气,取了白衣,走到萧承煜身边,为萧承煜套上。 这些年来,萧承煜凶名在外,世人都传他喜怒无常,暴戾狠辣,实际上,只有缥碧知道,萧承煜其实也有很温柔的一面,只有在极少的时候,他才会露出温柔款款的一面。 一旦萧承煜选了浅色系的衣裳,这就代表,面前这个萧承煜是温柔的,她不必再如往日一般,战战兢兢,今日的她,可以稍微轻松一些,即便在萧承煜面前犯了大错,多半也不会受到重罚。 若是暴戾的萧承煜,在他面前出错,轻则挨板子,重则断手断脚,逐出侯府。 缥碧给萧承煜套着衣裳,神思乱飘,萧承煜看了她一眼,并未责怪。 缥碧这个丫头,每次见了他,都如同见了虎狼,紧张不已。人一紧张,就容易出错,这侯府内的规矩过于严厉苛刻,缥碧怕他,也情有可原。 “缥碧,今日是什么日子?” 缥碧一愣,道:“回侯爷的话,今日是三月十七。” 萧承煜问缥碧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句话,缥碧暗中留意过,萧承煜每次性情大变,问的第一句话,都是今日是什么日子。缥碧想不明白,这日子和他的性子有什么关系。 疑惑归疑惑,缥碧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多问。 “三月十七……”萧承煜低声喃喃,这么算来,他居然睡了半个月。 难怪他醒来,会觉得脑袋有些疼。每次切换回来,都难免有些头疼。 缥碧见他按着额角,忍不住问道:“侯爷头疼的老毛病可是又犯了?奴婢去给您请大夫。” “无碍。”萧承煜在铜镜前坐下,由着缥碧替他束发。铜镜中映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眉眼少了凌厉之色,多了几分温雅和煦。 缥碧替他束好发之后,走了出去,给他准备热水和洗漱用品。 萧承煜取下贴身放着的钥匙,打开桌子上的铁盒,从左侧里取出一沓书信,每一封书信上都标了日期,是身体里的另一个“他”写给他的。 萧承煜打开这十五天内的书信,信中寥寥数语,并无紧要内容。萧承煜看完,将书信放了回去,重新锁上铁盒。 缥碧捧着热水和洗漱用品进屋,萧承煜简单地漱了口,洗了把脸。 刚将布巾递给缥碧,忽有一阵隐约的嘈杂声响入耳,萧承煜动作顿了一顿,疑惑道:“发生了何事?” “奴婢不知,侯爷稍等,奴婢这就出去瞧瞧。”缥碧惊恐答道。 萧承煜喜静,他的院子从来不许大声喧哗,这阵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纵使眼前这个人脾气好,也该恼了。 第6章 萧承煜皱了皱眉,起身走了出去。 刚走到廊下,便见一道娇小的身影,如同一只小黄鹂,飞快的从院口的方向奔过来,紧随其后的,是一支寒光闪烁的银色飞箭。 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