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做什么吃?”村长等人围上来。 “红烧肉。”三钮其实想说东坡肉。等她娘把肋条肉全切成五指宽的方块,之前砂锅里的水倒掉,三钮在砂锅里放个竹架,后铺上姜片,葱段,再把猪肉码在上面。 由于肉多,明天回门宴上等著用,三钮仗著大家都没吃过红烧肉,也没做多么精细,干脆一层姜片、葱段一层肉,直到铺有半砂锅,才让她娘倒入黄酒和酱油,趁著她娘不注意扔块饴糖进去,“小火焖一个时辰,捞出来把蹄髈放进去,一样焖一个时辰。” “不用放盐吗?”杜发财问,“这些肥膘和这堆猪腿肉呢?” “不用,酱油里有了。肥膘留著炼油,猪腿肉留著明儿炒著吃。”三钮说著话又让她娘割一大块猪肉,回自家厨房里炒。 晚上吃饭的人总共有两桌,三钮先做一锅竹笋炖肉,盛出来之后又做一锅萝卜炖排骨,烧火的人一直是卫若怀。等排骨炖烂,卫若怀站起来,三钮才发现他的脸被灶火熏的通红,顿时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没事。”卫若怀无所谓地摇摇头,起身拍拍身上的草木灰尘,“我明天中午还来帮你烧火。” “你还烧上瘾了啊?”三钮哭笑不得,“不用啦。我堂哥他们明儿不去上工,他们会过来帮忙。” 卫若怀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稍纵即逝,“这样啊。那算了,不过,有什么事就让若愉喊我。” “谢谢,有事就去找你。”三钮笑著舀瓢热水,“洗洗手,我们出去吃饭。” 院里放两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面四盆炖肉一碟凉拌猪头肉和一碟猪脑,众人坐下后要么吃肉要么吃排骨,连猪耳朵都有人吃就是没人碰猪脑。 三钮无语,“吃什么补什么,若愉,吃啊。” “你吃吧。”卫若愉是个小吃货不假,如果他不知道那盘东西是什么,见被郑重的放在正中央,他早站在凳子上自个夹。 “卫老,这个真不错。”三钮一家、村长、三钮的两个伯父和卫家爷孙三人同坐一桌,三钮见他爹娘对猪脑视而不见,又游说卫若怀,“卫小哥,我不骗你。” “额…”卫若怀听到她突然喊自个,好险咬到舌头,抬眼见三钮双眼亮亮地看著他,卫家大少爷下意识看他祖父,卫老夹快猪头肉,认真地研究一会儿,老神在在道:“这个倒是挺好吃,就是毛太多了。” 三钮简直气乐了,没吃饭之前一个个张嘴三钮闭嘴钮儿叫的比谁都热情,这会儿却一个比一个会 装聋作哑,“你们不吃我吃,以后都别想我告诉你们猪脑怎么做。” “我吃,我吃。”四喜还等著她的卤肉方子,“三姑奶奶别生气,他们不吃我吃。”四喜的声音从旁边桌上传来。 卫若怀皱眉,怎么哪儿都有他,“三钮,我也吃。”拿起碗里的勺子舀一勺就往嘴里塞。预料中的恶心反胃没出现,像猪大肠那种怪味也没有,“咦,和豆腐差不多。”卫若怀不禁睁大眼,又看了看盘子里的东西。 “豆腐?”三钮道:“豆腐有这个好吃?” 卫若怀又舀一勺仔细品品,“豆腐味寡淡,不如猪脑。” “那当然了。”三钮顺嘴道,“猪脑有什么了,瞧你们一个个吓得。听说南方有个地方,那里的人特喜欢生吃猴脑。” “生吃?”见卫若怀又舀一勺子,卫老按捺不住,刚拿起勺子听到三钮的话“啪塔”掉在桌子上,“生的怎么吃?” “生的没法吃。”三钮说:“我说的生,是把活生生的猴子脑袋砸开取猴脑。” “天呐!”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还是人吗?” 当然不是!三钮说:“谁知道呢。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也许是很多年前打仗那会儿没东西吃,人也没办法。” “饿得再厉害也得先把猴子杀死。”卫老眉头紧皱,“那和茹毛饮血的远古人有什么区别。” “祖父,三钮的意思人家都敢生吃猴脑,你还怕这个么。”卫若怀舀一勺子放在卫老碗里,“尝尝,三钮洗这个东西洗了半个多时辰。” 卫老抬头看孙子一眼,卫若怀给他个拜托的眼神,卫老扒拉到嘴里,舌头一动,猪脑就钻进喉咙里,如卫若怀所说,毫无腥臭喂,比豆腐要香,“三钮儿,把那个端我面前来。” “嗳,你吃。”三钮看她爹娘一眼,让你们不吃,便宜外人了吧,“老爷子,这东西大补,吃一碟相当于吃二十斤猪肉,您可不能贪嘴啊。” “你这丫头,劝我们吃的是你,拦著我的又是你,那我到底是吃还是不吃啊?”卫老佯装生气。三钮没法说胆固醇高,索性笑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话可是老夫子说的。” “三姑姑说错了。”杜小麦突然开口,“是食物越精细越好。” “谁跟你说的?”三钮道:“老夫子在世时家里条件并不好,有时候还需要弟子接济,冲这点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哦,那你说是什么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