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做呢。” 天气冷,虽说没下雪,但早晚上冻导致中午的温度也不高。所以杜三钮也没做清蒸鱼或者红烧鱼这类容易凉的菜,干脆把鱼放锅里煎一下,煮成鱼汤。 此时馒头、包子已上锅蒸,丁春花闲下来就说:“我去摘点生菜,再炒个菜?” 杜三钮点点头,可是等她随钱娘子出去,杜三钮就递给卫若怀一把菜刀,“帮我割点腊肉。” 腊肉挂在屋檐下的房梁上,杜三钮够不到,卫若怀一边接过刀一边说:“两个菜够吃的了。不够吃的话,若愉,你吃包子别吃菜。” “说得真好听。”卫若愉真想朝他脸上吐一口唾沫,“不想去就直说,找什么理由呢。”话音一落,卫若怀割一块腊肉过来。杜三钮想笑,“怎么一点儿也不受激啊。” “我怕他不懂事可劲的憨吃,吃完了你没得吃。”卫若怀瞅瞅冒白烟的大锅又看了看脏兮兮的炒菜锅,见杜三钮转身去洗肉,想了想,拿起丁春花刚刚解掉的围裙,“这锅怎么刷?三钮。” “我的老天爷呢。”丁春花一见卫若怀左手拿水瓢,右手握著高粱穗制的刷子,慌得菜一扔,“给我,给我,你哪能刷锅。”夺走水瓢和刷子就把人外推。 杜三钮回头一看,穿著青色曲裾的卫若怀身上挂个一块黑一块白的围裙,耳朵脸通红,禁不住笑出声,“你饿了?” “没……”卫若怀被他未来丈母娘推到门口,边解围裙边盯著她说:“我就是想给你帮忙。” “那你怎么不问问我还炒不炒菜?”杜三钮心下好笑又感动,“再说了,你们读书人不都信奉什么君子远庖厨吗?” “谁说的?酸秀才才信奉那个。”卫若怀不服:“自古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如果连厨房都没进过,那样的人什么事也干不成。” “就你歪理多。”卫老和杜发财在堂屋里侃大山,听丁春花惊呼一声,两人相视一眼就起身过来。刚好把卫若怀的话听个完整,“若愉,你也出来,别在屋里捣乱。” “我才没捣乱,明明是大哥自作聪明,自以为是。”卫若愉在卫若怀穿围裙的时候就跑锅面前坐著,没听到杜三钮说“开饭”,小孩托著下巴,坐得稳若泰山。 “腊肉除了炒还能怎么吃,放锅里蒸?”卫若怀随口道。谁知杜三钮点了点头,“猜对啦。”说完就掀开砂锅盖,沿著砂锅边把腊肉放快蒸熟的米饭上面,随后往中间打两个鸡蛋,淋点酱油,放一把生菜在最上面,盖上锅盖继续蒸。 这可看傻了卫老,“三钮啊,你这又做的什么东西?蛋炒饭不是蛋炒饭,菜饭不是菜饭。” “在我们的最南端有个地方,那里的人每天都会吃一顿这种饭,按照那里的说法,这个叫煲仔饭,至于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杜三钮双手一摊,“我也不知。以前的人太懒了,记录当地美食却只写个名字,然后寥寥几笔就完事。我严重怀疑写菜名的人从没进过厨房。如果是我——” “你想怎样?”丁春花早知道她又瞎折腾,说什么也不去摘生菜,“锅里的馒头包子熟了,拿馍篮去。” 杜三钮抬手一指,“在你身后柜子里。”见她娘瞬间变脸,机灵不亚于卫若愉的人立马道:“我端菜。”话音落下就端著鱼汤遁出去。 丁春花瞪著她的背影一阵气结:“这丫头,她,她真以为自个厨神在世,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吃。”掀开砂锅一角,见腊肉里的油浸米饭里,而鸡蛋还是荷包蛋的样子,蛋液一戳就洒,边上还有点点酱油,“这可怎么吃育。”半锅米饭全毁了,别提丁春花多么心疼。 卫若怀安慰道:“既然三钮说南边的人吃过,那这东西一定可以吃,我们先尝尝,实在不能吃就喂狗,反正不会浪费。” “白米饭喂狗?”丁春花陡然拔高声音。 卫若怀吓得往后一退,杜三钮挤到他面前,说:“娘,你不喜欢怪里怪气的米饭,不代表别人不喜欢。若愉?” 卫若愉的嘴巴动了动,想说他也不喜欢,话一出口却是:“婶子,我喜欢吃酱油拌饭。” “那是酱油炒饭。”丁春花提醒他,别乱接茬。 “炒饭里有鸡蛋有酱油有生菜和油,这里也有。”杜三钮说:“炒饭里没有的这里也没有,我又没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不知道娘您紧张个什么劲。”说完,封上炉子,找两块湿布,捏著烫热的砂锅去堂屋,到堂屋里把锅往地上一放,就冲厨房喊,“若愉,把勺子和碗拿过来。” 卫若愉下意识看向丁春花,丁春花见卫家爷孙三个都没意见,她也懒得再数落闺女,反正三钮以后折腾的是卫家。 杜三钮用勺子使劲在锅里搅几下,蛋黄搅烂,腊肉、青菜和米饭搅匀,给卫若愉盛半碗,“尝尝,绝对好吃。不过,饭有些油腻,最好先喝点水。” 卫若愉见桌子上放连个杯子,杯子里都有水,想来是他祖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