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类似于宣纸做的,厚的不行,好半天都没有撕开。 白嘉言伸手过去,接过她手里的糖块,然后轻轻松松的撕开一个口子,又递给她,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说道,“还要吃几个?我顺手都给你拨开吧。” 徐黛珠忍不住笑,说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吃那么多,牙齿也容易蛀掉。” 白嘉言却语重心长的说道,“既然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跟太子殿下闹别扭就能一直不理人呢?” 见徐黛珠不说话,怕是自己语气重了,又放柔了声音,说道,“太子殿下出身显赫,只有旁人顺着他的份儿,没有说他顺着别人,可是对徐姑娘,殿下已经是十分的忍让了。” “所以我就应该感恩戴德?”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白嘉言看徐黛珠气的脸颊鼓鼓的,瞪大的眼睛,表情十分的生动活泼,觉得心里某个地方都要快柔软的掐出水来。 白嘉言别过来,想着自己真该早点回去了,如今真是魔障,见着生气的样子都觉得十分的可爱。 徐黛珠还以为白嘉言也生气了,正要说话,却见他清了清嗓子,好像是在稳固心神一般,说道,“当然不是,只是别人做了让步,我们是不是也要承情?然后……,你们也都大了,不能遇到事情就这样吵架,是不是应该更平心静气的谈谈?又或者找到折中的办法解决?这样冷战,只会让彼此更加难受而已,却是解决不了问题。” 徐黛珠就把孙家人把李家姑娘沉塘的事情给白嘉言说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只用一百两银子打发掉,太子殿下还觉得已经仁至义尽了。” “也怪不得你生气。”白嘉言要比赵臻沉稳的多,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即使觉得诧异,但也不会表现出来,斟酌下言辞,才又说道,“只是,徐姑娘,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殿下的问题……,或许是你的想法太惊骇世俗了?” “怎么说?” “这本就是以夫为天的天下的呀。” 徐黛珠低下头来,说道,“我知道。” “要我帮你吗?”白嘉言不喜欢看徐黛珠这般蔫蔫的,心里很是不忍,他总是希望她能快快乐乐的。 就在这时候,外面侍从说赵臻来了。 白嘉言起身,徐黛珠也跟着站了起来,赵臻显然是要去军营操练的,穿着盔甲,披着红色的云气纹的披风,显得十分英姿飒爽。 不过显然他这几日睡的也不好,眼角下带着黑眼圈,虽然进来之后跟白嘉言打了招呼,但是那目光却是总是不自觉地看向徐黛珠。 白嘉言也知道赵臻忍不了多久就会低头,赵臻虽然高傲,可是遇到了徐黛珠,就好像是遇到了命中的克星,怎么也没办法狠下心来。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弟弟白少卿曾经想把徐黛珠推给他的原因吧?其实他当时就知道白少卿的打算了……,只是有时候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而已。 白嘉言起身,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他知道两个人小家伙肯定有很多话要说。 屋内只剩下赵臻和徐黛珠。 赵臻坐在徐黛珠旁边的太师椅上,安静了喝了一杯茶,期间一直偷瞄徐黛珠,见她一副不肯讲话的样子,沉默了片刻,这才主动说道,“还在不高兴?” 这话一旦开了头就觉得轻松多了。 赵臻继续说道,“是我错了。”赵臻当然不觉得自己错了,但是跟徐带着这般生分,简直就跟要了他的命一般,如果能让她高兴,他愿意低一次头。 徐黛珠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也不是你的错,其实……,你现在有空吗?今天可以先不去操练吗?”徐黛珠仰着脸看着赵臻,略显几分苍白的面容在阳光下带出几分透明的脆弱来,弄的赵臻心里都快绞痛了。 这会儿别说半天不去操练,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恐怕也想摘给她。 “有。”赵臻忍不住转身握住了徐黛珠的手,“你想要我陪你去做什么?” 徐黛珠被赵臻握住手,被他的大手包裹住,这才觉得心里也好受了些,原来不止是赵臻难过,她也会不开心不是。 就像是白嘉言说的那般,不能遇到事就这样争吵,特别是赵臻……,都已经大了,在她面前他不过是刚刚十五岁的少年,是年轻冲动的小恋人,可是在外面,他就是晋地的无冕之王,是手上握许多人生死的太子殿下。 白嘉言回来的时候赵臻和徐黛珠已经走了,他忍不住叹气,一边觉得有些酸酸的,一边又觉得松了一口气,想着小家伙们终于和好了吧?他也该回秦州了。 最多不过明年,和夏元帝的大战一触即发,他没有时间浪费了。 徐黛珠先是带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