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两的金元宝,恁的阔气。老汉再三道谢,转了一圈,却把晚词他们这一桌漏过去了。晚词心知是金玉奴特意吩咐,倒有些过意不去。老汉走到那穿茶色罗衫的男子面前,见他扶着额头,身子摇摇晃晃,吃醉了酒的样子,只当是想赖账,扬声道:“官人,您酒多了,也赏俺们几个吃酒钱罢!”众人哈哈大笑,那人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老汉还当是装的,正要叫人拉他起来,章衡疾步上前,一把扣住要害,扯下了他的头发,果然是个和尚!章衡好不高兴,将一锭五两的金元宝丢给目瞪口呆的老汉,让刘密看着这淫贼,走到兵马司那桌,向朱指挥使道:“朱大人,那名叫了听的采花贼捉住了。”这朱指挥使不是别人,正是朱海通的父亲,他认识章衡,闻言大惊,走上前欲看个究竟。刘密撕下了听面上的胡须,朱指挥使仔细端详,确实是海捕文书上的采花贼,啧啧称奇。“贤侄,你是怎么发现他的?”章衡将晚词如何发现了听,如何定计捉拿说了一遍。朱指挥使原本有心拉拢赵公,替儿子谋个好前程,听了章衡的话,正是瞌睡递枕头,当着众人的面,大大夸奖了晚词一通。梁公公尖着嗓子,笑道:“不想赵祭酒家的侄子非但诗文做得好,还是个小诸葛,真… 少顷,台上锣鼓响处走出来一人,四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鹦哥绿的长衫,系一条皂绦,模样斯文,谈吐儒雅,手里拿着把胡琴,开呵一番,坐下拉了一支曲子,众人渐渐安静下来。不知是什么曲子,十分的悠扬,及至妙处,喝彩声如雷,却还被那弦音压一头。 晚词听得如痴如醉,一曲奏罢,琴师躬身退场。过了一会儿,金玉奴一袭月白罗衫,水绿湘裙,款款走上台,向众人道了万福,在椅上坐下,一面击鼓,一面唱起书来。那声音曼妙不消多说,更奇的是似昆腔非昆腔,似二簧非二簧的调子,说不出的好听。 晚词心下寻思,都说戏子下贱,其实也是靠本事吃饭,究竟贱在哪里呢?思来想去,却是自己迂腐了。 金玉奴说完一段,稍事歇息,底下赞叹声不绝。一名老汉举着托盘四下走动收赏钱,那几桌官员太监皆有打赏,梁公公出手便是一锭十两的金元宝,恁的阔气。老汉再三道谢,转了一圈,却把晚词他们这一桌漏过去了。 晚词心知是金玉奴特意吩咐,倒有些过意不去。 老汉走到那穿茶色罗衫的男子面前,见他扶着额头,身子摇摇晃晃,吃醉了酒的样子,只当是想赖账,扬声道:“官人,您酒多了,也赏俺们几个吃酒钱罢!” 众人哈哈大笑,那人却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老汉还当是装的,正要叫人拉他起来,章衡疾步上前,一把扣住要害,扯下了他的头发,果然是个和尚! 章衡好不高兴,将一锭五两的金元宝丢给目瞪口呆的老汉,让刘密看着这淫贼,走到兵马司那桌,向朱指挥使道:“朱大人,那名叫了听的采花贼捉住了。” 这朱指挥使不是别人,正是朱海通的父亲,他认识章衡,闻言大惊,走上前欲看个究竟。刘密撕下了听面上的胡须,朱指挥使仔细端详,确实是海捕文书上的采花贼,啧啧称奇。 “贤侄,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章衡将晚词如何发现了听,如何定计捉拿说了一遍。朱指挥使原本有心拉拢赵公,替儿子谋个好前程,听了章衡的话,正是瞌睡递枕头,当着众人的面,大大夸奖了晚词一通。 梁公公尖着嗓子,笑道:“不想赵祭酒家的侄子非但诗文做得好,还是个小诸葛,真个英雄出少年啊。” 晚词虽不待见这老太监,但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十分欢喜,低头谦逊道:“小巧而已,公公过奖了。” 工部的雷侍郎笑道:“这番智擒采花贼,比方才台上说的还好听呢,大家说是也不是?” 众官员纷纷附和,晚词左一句谬赞,右一句不敢当,满面春风,得意非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