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恍惚,只觉得家中,终于要出了扬眉吐气的后人了,而且正一的道士,也可以娶妻生子,不用担心无后之事。 而就在姬象离开一会之后,匠户看到了一个大红袍的道士,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手里还拎着一大捆黄色符纸。 …… 田丰羽微笑:“店家,贫道田丰羽,是东城朝阳门外,东岳庙的庙祝。” 匠户有些茫然,只是连连点头:“不知道长是要?” “啊,是这样,贫道这些年,积攒了不少香火钱,翻修了一些神灵的塑身之后,还有大量的结余,所以贫道就想着,在西城这里,请大家看看戏,毕竟香火钱财,是取之于民,也要用之于民么。” “您看,这街道走到头,向左一拐,就是西市阜财坊……” 田丰羽表示,自己这是来西城做慈善了,用赚来的香火钱,回报社会大众。 “酉初之时,到阜财坊中,贫道请了戏班子,前去唱戏,各位不用耗费钱财,只需自带茶水板凳即可,人人能看。” “但是,希望去看戏的各位,身上都能拿着这张符咒,这就当是帮我们东岳庙,做做宣广。” “您这两张符咒,可以坐在靠前的位置。” 田丰羽说着,拿起刚刚从汉经厂取来的大量符纸,这些符纸都画满了符咒,全都是印刷出来的。他从中取出两张来,塞在匠户手中。 匠户很疑惑:“去西市?在那边搭戏,可那不是好地方啊……” 田丰羽笑了笑,看着这位老实巴交的汉子,解释道:“贫道可是东岳庙的庙祝啊,东岳庙,那正是阴司的总铺。西市阴气极重,唱戏也是为了压压阴气,热闹热闹,且有我东岳庙中法师在此,各位还怕什么?” “毕竟,有什么小鬼阴气,敢在东岳大帝的眼皮子底下作乱呢?” “您说的倒也是。” 匠户挠了挠头:“不过我好像没去过东城上香啊……为什么您给我这张靠前座位的符纸呢?” 无功不受禄,他还是知道的,现在觉得有些心亏,认为是占了便宜,毕竟自己根本没去过东城上香。 “不,道门讲究是,就是一个缘法,我觉得与您有缘,正好也就送来了。刚刚不也有位道士经过这里么,这就是缘分啊。” “啊,那刚刚那位道长,和您是……?” “勉强算是师兄弟吧,不过我们不是一个派的,他可是宫里的大红人,是侍奉当今皇帝的道者!” 田丰羽“夸”了姬象一波,而后匠户瞪大了眼睛,连身边的哪吒头娃娃也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惊呼道: “我之前看道长哥哥,和宫里的大太监并肩而行,没想到他居然是……” 田丰羽微笑: “修行有成之人,自然以侍奉皇帝为荣!昔年邵元节、陶仲文,如今张真人、姬象……哦,姬象,就是刚刚我那位师弟的名字。” “不说了,只是记住,酉时开始唱戏,一直唱到戌时起更,不要忘记来了,多谢捧场。” 匠户连连感谢:“一定一定,道长慢走。” 匠户送了送田丰羽,和孩子一人一张符纸,憨厚老实的面孔上,写满了开心,但又想到不久之后要和儿子分别,或许这场戏就是自己和儿子一起看的最后一场了。 他摸了摸孩子的头,轻声道:M.xIApE.cOm